得。
商韞玉驟然睜大眼“商遲做的?他這么無聊嗎?”做這種東西?!
商懷瑾聳了聳肩“也許他就是無聊吧?!?
徽文帝也大老遠就看見了子桑綰帶的弓箭,他與譚敬忠耳語幾句,便站起身。
一眾人立馬收起笑意,肅然站好。
徽文帝道“今日無論尊卑男女,但凡能拔得頭籌者,皆有重賞!”
“謝帝君!”
所有人整裝待發,子桑綰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商遲和宋維楨,便問宋沅湘“商遲和你哥呢?”
宋沅湘也左右張望了下,搖頭“一大早就沒見過我哥,應該是巡獵場去了吧?!?
說罷,她以為子桑綰是害怕一個人在這山林里狩獵,便道“沒關系,我跟你走一起,到時候獵物我們倆平分。”
子桑綰不是害怕一個人走,但還是點頭“好。”
兩人留下清越和小鹿,各自上馬隨著人流進了山林。
“想不到郡主竟還會馬術?”有人上前搭話。
子桑綰和宋沅湘一齊看過去,兩人一愣,隨即頷首見禮“見過宣王殿下?!?
商懷瑾手中拿了一支白玉笛在手上把玩,弓箭皆負于身后,面上帶著幾分少年意氣的笑,姿態瀟灑又隨意地騎在馬背上。
聽見這個稱呼,商懷瑾不是那么樂意地齜了齜牙,“不用多禮!”
子桑綰這才回道“幼時學過一些,不過只是能騎,并不精湛?!?
商懷瑾本來也只是隨便問了一句,聞言不再繼續,而是看向她背后的箭囊,“這是商遲給你做的吧?”
子桑綰微訝,“殿下怎知?”
商懷瑾輕笑了聲“他打小就手笨,那同心結我一看就知道是他做的?!?
子桑綰更驚訝了,好像這位殿下比商遲還要小上兩歲吧,聽這語氣,怎么好像他很了解商遲小時候似的。
一旁的宋沅湘也聽見了,她好奇問“殿下小時候還見過侯爺做這些?”
商懷瑾也沒故作隱瞞,直言道“見過一回,大概是六七歲的時候吧,他那時候還在太子府住著,我去時他就在編這同心結,那個時候編的就這么丑,沒想到這么多年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這老氣橫秋的語調,聽得子桑綰忍俊不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殿下比商遲年長呢!
商懷瑾再看了那同心結一眼,道“不過也是,他編同心結還是身邊照顧他的嬤嬤教的,后來被當時的太子妃一把火把他編好的都給燒了,還將那自作主張的嬤嬤給打死了,自那以后他應該就沒再編過了,沒什么長進也是正常的?!?
說這話時,他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完全沒有自覺自己說的是什么讓人避諱的事情。
宋沅湘有些愕然,這宣王殿下怕不是個傻子?一口一個當時的太子妃就算了,還把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
子桑綰卻是在想,那個時候商遲也才八九歲吧,這件事該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所以才多年不編了。
她情緒明顯低落下去,宋沅湘未免商懷瑾再說出些什么驚天動地的秘聞來,忙道“殿下可是要一個人去狩獵?”
聞言,商懷瑾很是奇怪地看向她“我現在不是和你們一道在走嗎?難道你們不是人嗎?”
宋沅湘“”
她忍氣吞聲道“殿下說得是,但臣女只是想說,方才見您和小帝姬在一塊兒,還以為你們會一道狩獵?!?
商懷瑾輕哼了聲,十足地看不上“就她那技術,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能把箭射出去了,指望她狩獵,再等個十年八年興許能等上?!?
尊貴如小帝姬,在他嘴里竟然如此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