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算如何做?”
子桑綰抬起眉眼,其中寒霜結了一層又一層“我從不是個良善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人有心殺我,必叫他血濺三尺!”
清越心中有驚,隨即又釋然。
如今的姑娘早已不是八年前那個,哪怕自身難保還想對人伸出援手的人,如今的她,是被三尺青鋒百般打磨,是非善惡自成一套的人。
更何況,那秦家兄妹也是活該!
子桑綰又問“我讓你盯著宋懷信,他可出來過?”
清越搖頭“我不好整日看著,容易叫人起疑,叫了府中侍衛留意,眼下應當還沒出來過,若是出來他定會前來稟報。”
子桑綰點頭。
他們在帳中等了半個多時辰,白暮才回來。
他臉色十分不好看,隱隱含著怒氣。
子桑綰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問“你聽見了什么?”
白暮道“屬下過去時,兩個人已經吵上了。”
他聽到的是,秦承韞質問秦婉儀,“你不是說一定不會起疑的嗎?方才她可是親口問我了?若是讓她知道,你說如何是好?!”
而秦婉儀滿是不屑“她能知道什么?就算她猜到,她有證據嗎?!你在怕什么?!”
秦承韞滿心焦急,半點不見與子桑綰說話時故作鎮定的模樣“她說她撿到了一支箭,與我們家的相似,她說得不就是那支箭嗎?你明知道我們家的箭與別人不同,為何不提醒我?!”
秦婉儀瞧著他這模樣,便覺惱怒“看看你這個樣子,堂堂秦府大公子,還要我來教你做事?!箭一樣又如何?她若敢說出來,我們便咬死了是誤射出去的,誰讓她那么倒霉剛好在那里,她又沒有多的證據,能對我們怎么樣?!”
聽她這么說,秦承韞逐漸冷靜下來“那現在怎么辦?”
秦婉儀道“能怎么辦?靜觀其變就是,你別一聽她問兩句就心虛,只要你不露出破綻,她便拿我們沒辦法!”
說著,她有些責怪道“你不是跟我再三保證一定會射中嗎?結果呢?人還不是好好的,連受傷都不曾!”
秦承韞額間突突直跳,也生了怒“是誰哭著吵著求我幫你出氣的?現在還來怪我了?若不是那宣王橫插一腳,我怎會射不中?!”
秦婉儀輕哼一聲,態度好了一些“終究是便宜她了,原想借著圍獵的機會好好教訓她們,反正亂箭多,誰知道是怎么射中的!偏生她命好,遇上了宣王!”
秦承韞冷哼道“你非要讓我先教訓她,若是換作宋沅湘,她身手好,說不準宣王還不會出手相助,我們就得手了!”
秦婉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宋沅湘是你輕易能射中的?柿子要挑軟得捏的道理都不懂嗎?!”
秦承韞閉嘴不說話了。
。
白暮將這段對話轉述完,還心有戚戚“沒曾想,昨日那支箭竟是秦家公子射出的!”
子桑綰面色變也未變“倒是沒想到,他們兄妹倆竟是秦承韞更蠢一些。”
白暮道“都是秦家夫人給慣的,打小秦公子身子骨便不好,秦夫人什么都不讓他學,若不是秦奉常執意叫他習武強壯身體,他連騎射都不會,整日沉迷酒色,秦奉常平常訓斥兩句秦夫人也要阻攔,因此養成了個不學無術頭腦簡單的德行。”
想著那日在秦府,秦夫人護短的模樣,子桑綰也不奇怪這對兄妹為何是這模樣,只可惜,秦奉常身居高位,才名過人,竟是被秦夫人阻礙,連一雙兒女都教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