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時,子桑綰正瞧見星闌和穆垂棠幾人玩踢毽子,瞧見小鹿道“呦呦已經回府了,稍后你回去就乘宋府的馬車回去便是。”
聽說宋沅湘已經回去了,小鹿哪還多留,忙道“小鹿這就回去尋姑娘。”
說罷人就跑了個沒影。
穆垂棠和阿榆踢毽子的技術不好,唯一一個能和星闌匹敵的小鹿走了,她便唆使子桑綰“夫人要不要來試試?”
子桑綰搖頭“你們自己玩兒吧,當心別摔著。”
“阿姐,你有事要忙嗎?”阿榆上前拉住她的手問。
子桑綰在她跟前蹲下,笑道“是啊,阿姐有事要忙,最近都沒有時間能陪陪阿榆,桑叔和秋姨還要靠你多照顧。”
阿榆立馬拍著胸口保證“阿榆已經長大了,阿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爹爹和娘親的!”
子桑綰拍拍他的頭“去玩兒吧。”
阿榆笑著跑開。
子桑綰站起身,看了眼跟個孩子似的穆垂棠,心中疑慮更重。
回到院子,便問清越“侯爺回來了嗎?”
清越點頭“剛回來片刻,人在書房。”
“我去尋他。”她調轉腳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內,白暮正與商遲說著今日宋大爺夫婦求上陳府的事,又將宋沅湘和子桑綰前去那番話一字不差地轉述完。
末了補充道“夫人放了話,宋大爺和宋大夫人即使要求也該去求帝君,求旁人無異,倒是替公子省了麻煩,若是他們走投無路求到您跟前來才是煩心事。”
商遲彎起唇“有何好煩的?證據確鑿的事,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替他們翻案。”
見他心情突然變好,白暮心里品了品,大抵知道是為何。
“公子,眼下秦公子和宋公子綁在一起,若是秦公子救不回來,宋公子也就保不住了,若是如此,秦府和宋府各折一翼,倒是于我們有莫大的好處,郡主此番設計,想必不止是為了報復秦公子那般簡單。”
商遲揚了下眉“借刀殺人,借的刀得有意義,宋懷信,不過是運氣不好被她撞上了罷了。”
聞言,白暮有些憂心“郡主的手段難免叫人忌憚,公子,就當真這么信任她?什么都由著她去做?”
商遲抬起眼“怎么,你有別的看法?”
白暮皺眉“屬下只是擔心,郡主行事過于張揚大膽了些,若是叫帝君懷疑到您頭上來,只怕于我們形勢不利。”
商遲輕笑了聲“你當帝君是如何信任我?就算她不做什么,帝君依舊要懷疑防備我,既然如此,何不滿足她一些惡趣味?總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白暮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侯爺,夫人來了。”外面響起侍衛的稟報聲。
商遲看了眼白暮,后者略一拱手往外走。
門打開,子桑綰正好與白暮打了照面。
“夫人。”白暮拱手見禮。
子桑綰往里望了眼“你和侯爺有事要談?”
白暮搖頭“已經談完了,夫人請。”
說罷,他抬手一請,自己離開了書房。
子桑綰走進去,見商遲坐在桌案后,低頭不知道在寫什么,知道她進來也沒抬頭。
“你在做什么?”見他這么專注,子桑綰還有些好奇。
商遲這才抬起頭,放下筆道“秦宋兩家的案子需得寫清楚了呈上去。”
子桑綰稀奇“這不是廷尉司該做的事嗎?”
商遲笑了下“事情是繡衣使查的,來龍去脈還是我最清楚。”
說罷,他將折子放到一邊“你找我有何事?”
子桑綰尋了椅子落座,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才道“我方才瞧見那位穆小公子,心中存疑,想來問問你。”
“存什么疑?”商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