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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綰直言道“我瞧著他是個富家公子的做派,卻又在你府上,還在你面前自稱屬下,所以,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商遲沒怎么意外她這么問,“他是陵城的人,我在陵水駐守時,他吵著要來參軍,原本他家里人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他,我見他功夫不錯,就留下了。”
他如此說,就是默認了穆垂棠乃富家公子的說法。
子桑綰將信將疑,但又覺得這沒什么好騙她的,就沒再多問。
商遲看向她“你特意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子桑綰點頭“是啊,不然我來做什么?”
商遲“”
他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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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子桑綰剛剛睡下,商遲便挨了過來。
“你之前不是要睡軟榻嗎?怎么圍獵回來你就改主意了?”她隨口問了一句。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半晌后,商遲摟住她,悶悶道“你自己說的,我既然娶了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你總不能一直叫我分床睡吧?!”
子桑綰一陣氣結“是你自己要分床睡的,跟個大姑娘頭回上花轎似的,自己在那兒作天作地,還往我頭上潑臟水!”
商遲差點被她氣暈過去“什么叫大姑娘頭回上花轎?還作天作地?是你這么形容的嗎?!”
子桑綰理所當然地反駁“我說的不對嗎?不是你鬧著要睡書房?我不同意又去睡軟榻,這還不夠作嗎?!”
商遲好一陣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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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子桑綰又閑了下來,每日不是聽聽星闌在外聽來的閑話,就是過問過問秦承韞那邊的情況。
就這么半死不活地吊著也不是辦法,最后要是死了那就一干二凈,也用不著她費神,可若是沒死成,那她要想弄垮宋懷信,平一平端王府和宣王府的權勢還得費些功夫。
宋太尉于南廷有功,又是老臣,再加上宋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軍功,若是秦承韞沒死成,宋懷信還真不一定能就此摁得死。
如若不然,商其琛一個人就占盡了莫大的優勢,大部分人都站他的隊,剩下的小部分人站了商懷瑾的隊,那商遲就這里就只剩空氣了。
雖然商遲看起來,并不怎么在乎那些權貴的支持,但她得謀劃著,多些助益總好過一個人單打獨斗。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摁死秦承韞一了百了,但他實在命大,白暮親自出手都讓他沒能立馬蹦到鬼門關,后面就更不好下手了,而且他現在在秦府,每日府中侍從和御醫輪番看守,還需得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