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有些愧疚道“南廷極少下雨,此番也沒備把傘,就那斗笠還不知道是何時扔在馬車上的,您也不說就在馬車里與侯爺說話,若是染了風寒如何是好?”
子桑綰無所謂笑道“哪有這么脆弱?”
清越仔細替她擦去多余的雨水,正要再多說兩句,外面響起宋沅湘的聲音。
“阿綰,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也在這兒啊?”
子桑綰掀開窗簾去看,宋沅湘也坐在馬車內,掀著簾子望著她。
“你怎么來了?”她有些驚訝。
宋沅湘放下窗簾,撐著傘跑到子桑綰的馬車內,坐下才道“我聽說秦府的人在宮門口跪著,過來瞧瞧。”
說罷,她抬手指了指窗簾外“不止我一個人,各門各府都有人聞訊過來看。”
子桑綰往外一望,果然來了許多馬車,各個冒著寒風大雨都要來湊熱鬧。
宋沅湘往宮門口望去一眼,嘆了聲“也是難為秦老夫人一把年紀,還要在這里受這等罪過,帝君也真是狠心,這么久了還不召見。”
子桑綰沉眸道“許是還未下定決心,商遲已經進宮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宋沅湘冷嘲道“這有什么下不了決心的?殺人償命,宋懷信害死了秦承韞一條命,就該拿命來償,無怪秦家如此決絕,換做是我,不鬧個不死不休決不罷休!”
子桑綰沉默著沒說話,宋家累世軍功,豈能輕易寒了宋太尉的心?即便要償命,也該做足了逼不得已的派頭。
見她不說話,宋沅湘以為她是在自責,“你可別多想啊,這事兒可賴不到你頭上來,宋懷信自己沉不住氣要去尋仇能怪誰?!自找的!”
子桑綰笑著搖了搖頭“我沒多想,我是在想宋家大房要怎么應付。”
宋沅湘輕哼了聲“還能怎么應付,證據確鑿,繡衣使親自查的還有錯漏的不成?箭是宋懷信射出去的,人死在他箭下,大房就是說破了天也沒辦法給宋懷信洗清罪名。”
子桑綰搖了搖頭,喃喃道“難說,只怕要費一番功夫。”
畢竟宋懷信的說辭,是秦承韞意圖害他在前,有秦家特制的箭在,還是難以圓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