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得蹊蹺了些罷了,好端端的怎么會與同伴走散,還出現在驪山腳下,又剛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指認端王府,若說是巧合本君不信。”
譚敬忠有些不解“那您方才為何信了他的證詞,將二公子送去了廷尉司?”
徽文帝嘆了口氣“不然能如何?當真看著他與梁家結親嗎?在本君閉上眼之前,端王府不可太過拔尖露頭,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壓下宣王這一派,可本君不能讓其如愿。”
譚敬忠隱隱有些明白,便問得隱晦“您是擔心,端王府爭不過盛卿侯府?”
徽文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事到如今,本君讓繡衣使壓著盛卿侯府已經沒什么作用了,即使沒有朝中勢力相幫,他們自己也能闖出一片天來,而端王府和宣王這邊,本君的兒子本君清楚,商燼沒有那個才能,他的那兩個兒子一個頭腦簡單,另一個倒是稍微冷靜睿智些許,但跟其他人比起來也還不夠看,倒是林家嫁過去那姑娘聰明伶俐,手段層出不窮。”
“而今麗妃被壓得翻不了身,只剩下宣王一個人,本君瞧他倒是個看得清的,只是心思不在這之上,這些年也過得太過清閑,智計謀略還是要稍遜一籌。”
說到此,譚敬忠就更是疑惑了“您是更看好盛卿侯府?”
徽文帝輕哼一聲“本君可不是要讓他來爭這不屬于他的東西的!本君的兒子雖然沒兩個出彩的,但也不是做不了明主,若他愿意用心扶持,本君自然對他十分看好!”
譚敬忠一時啞口,雖然他很想問帝君為何如此執著儲君人選,但想到一些舊事又自覺閉口了。
說了這么多,徽文帝的情緒也平復了些許,他將面前的奏折一推,站起身道“去掖庭宮。”
譚敬忠連忙垂首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