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她提著劍上前,高高在上地站在子桑綰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子桑綰,你斷然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你讓我憑白受了那么多苦,害得我二哥被流放北荒,我今日就讓你后悔自己所作的一切!”
子桑綰疼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根本不想理會她洋洋得意的自言自語,但實(shí)在被說煩了,還是忍不住道“你廢話真多。”
“你!”商墨羽氣得一陣惱怒,抬起劍便往她刺去“我殺了你!”
“阿姐!不要”子桑榆目恣欲裂,拼命往外掙扎,可惜他力氣不夠,尋常又不認(rèn)真練武,眼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話音剛落,一聲利箭離弦的聲音隨著刺骨肅殺的風(fēng)聲響起,一支箭從密林外疾射而出,在所有人都還未看清之前直接刺入商墨羽抬劍的右肩胛骨。
“啊!”一聲痛呼,商墨羽整個(gè)人被這箭的力道射得往后滾了好幾步遠(yuǎn),而后重重摔倒在地上,手上的劍直接脫手飛出。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肅殺的馬蹄聲,鐵蹄踏踏,不知道有多少人馬,但僅是這不見其人的聲音便叫人心底發(fā)寒,肝膽發(fā)顫。
那群黑衣人有些緊張地面面相覷,而后看向商墨羽有些慌亂無措。
后者被一箭疼得在地上打滾,哪兒還有功夫去管他們。
片刻后,一人一馬在密林內(nèi)恍若無人之境般疾奔而來,在距離子桑綰幾米開外勒馬停下,而后大步跑上前將人抱進(jìn)懷里。
宋維楨帶著二百將士趕到,一眼瞧見商墨羽,心中洶涌的怒氣頓時(shí)拔到了制高點(diǎn),他們還真敢!
“全部拿下!”他揚(yáng)手一揮,身后的士兵盡數(shù)下馬圍上去。
眨眼功夫?qū)⑹O碌娜鄠€(gè)黑衣人和商墨羽團(tuán)團(tuán)圍住,與這二百精兵相比,這幾十個(gè)人的身手完全稱得上是花拳繡腿,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宋維楨走上前將嚇得魂不附體的子桑榆從地上拉起來,后者這才回過神忙跑到子桑綰身邊,一邊流眼淚一邊喊“阿姐,阿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子桑綰被她哭得頭疼,勉強(qiáng)扯了下嘴角“我沒事,阿榆別哭了,男子漢不可以流眼淚。”
“阿姐!我控制不住”眼淚根本就止不住,他控制不住害怕發(fā)抖,控制不住地后悔心疼,他怎么這么沒用,他怎么就一點(diǎn)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還把阿姐害成這樣!
商遲吩咐隨后趕到的清越和白暮“把阿榆帶回去休息,再找輛馬車在山腳下等著,把御醫(yī)找來!”
他的聲音表面平靜,旁人卻能聽出那兩分顫抖來。
子桑綰面上毫無血色,卻依舊笑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及時(shí)趕來的”
說罷,人便徹底暈了過去。
商遲閉了閉眼,壓下滿心咆哮著想殺人的情緒,抱起她對宋維楨道“我?guī)茸咭徊剑惆讶藥У胶罡畞怼!?
宋維楨知道他眼下沒有處理這些人的心思,忙道“好,你先去。”
說罷,吩咐道“把人帶走!”
商墨羽捂著肩膀連忙往后挪“你,你們不能帶我走,不能殺我!”
宋維楨看著她,一雙眼內(nèi)沒有絲毫的溫度“是生是死,長姑娘自求多福吧。”
“帶走!”
話落,兩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將人架起,半點(diǎn)沒有憐香惜玉的意味,牽扯到肩膀上的傷,疼得商墨羽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