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然后道“派人傳信入宮,我要求見帝君!”
清越一驚“您傷都還沒好,進宮做什么?”
子桑綰掙扎著要起身“管不了那么多了,帝君率先問罪商遲,顯然是想偏袒端王府,我得進宮。”
“你進什么宮?你給我躺下!”宋沅湘從外走進來,一瞧見她這般行徑便來氣,說話也絲毫沒客氣“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模樣了還逞強,沒等你進宮就先倒在半路上了!”
“宋姑娘。”清越福身見禮。
宋沅湘擺了擺手走上前,避開傷口將子桑綰按回去躺好“你就別在這兒咸吃蘿卜淡操心了,我哥哥也在宮里,商遲不會有事的。”
“宋將軍?”子桑綰驚疑。
宋沅湘點了點頭“昨夜是我哥和侯爺一起去闖的端王府,所以他也被一道帶進宮了,而且昨晚的事是我哥親眼所見,有他作證,帝君不敢明著偏袒,眼下不過是心頭氣不順所以故意為難罷了。”
聽她這么說,子桑綰心頭的著急稍微好了些,呦呦說得沒錯,有宋將軍親眼所見,帝君不可能明著偏袒,但他們膽敢在王城內(nèi)點兵滋事,還惡意擅闖端王府,如此行徑顯然是觸到了帝君的逆鱗,沒將他放在眼里,帝君豈能不氣?
宋沅湘瞧著她一身的傷,忍不住心疼,嘴上責怪道“你說你也真是的,商墨羽讓你單槍匹馬地去赴約你還就真去了,你怎么不想想,萬一商遲不能及時趕到,依照商墨羽對你恨之入骨的態(tài)度,她能放過你嗎?”
子桑綰被她說得啞口。
清越在一旁解釋道“我們夫人當時不知道對方是長姑娘,而且阿榆有危險,姑娘不敢去賭。”
宋沅湘頓時更來氣了“你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你還敢跑去,你不要命了你!”
子桑綰氣弱道“我不能眼看著阿榆有危險不管,必須得去。”
不管最后是生是死,她必須要去!
宋沅湘有些狐疑“到底為什么你把阿榆看得那么重?甚至比你自己還重要?”
子桑綰不好說子桑榆的身份,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不是信不過宋沅湘,而是不想將她拖進渾水里來。
只能道“秋姨和桑叔于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他們,我活不到現(xiàn)在,阿榆是他們的孩子,就是拿我這條命去換,我也毫不猶豫。”
雖是解釋,卻也是她真實的想法,若阿榆真的是他們兩人的親生孩子,今日她一樣會做同樣的選擇。
宋沅湘不能理解她所經(jīng)歷的事,也不能理解她這般心情,只憤憤道“真是搞不懂你,要是你出了事,你讓我怎么辦?你想讓我傷心死嗎?你讓商遲怎么辦?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子桑綰一時沉默下來,有些事情不能太貪心,在那個時候她只能做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考慮不了其他的,而且
“我相信商遲。”
相信他一定會趕過來救她,一定會盡快找到她,所以哪怕到最后一刻,眼看著商墨羽的劍揚起來,她也沒有絲毫的慌亂,更加沒有絲毫害怕。
她始終堅信,商遲一定會在奪命的刀落下之前趕到,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信他,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宋沅湘打眼審視著她,奇怪道“你對商遲的感情倒是奇怪得很,一邊說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一邊又對他無條件地信任,說你喜歡吧好像差了那么點意思,說你不喜歡吧,又絕對不可能,你說,你到底存的是什么樣的心思?”
子桑綰睜著一雙杏眼,其中有光,她扯開嘴角笑起來“我大抵一直是喜歡的,只是我以為自己不喜歡而已。”
宋沅湘雙眼一睜“此話何意?”
子桑綰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是喜歡他的。”
如果說之前還不清楚不明白,還心存疑惑,眼下卻是十分確定,她就是喜歡他,在刀落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