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什么態度再說。”
聽他這么說,子桑綰就沒再擔心這件事,反倒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聽說柳家要和陳家結親了?!?
這是今日呦呦來的時候告訴她的,柳御史替他的嫡次子向陳家提親,求娶陳廷尉的獨女陳芃芃。
當時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她還有些驚訝,因為之前都沒聽見過絲毫的風聲,竟然就訂了親。
商遲也知道此事,聞言只淡淡嗯了聲:“柳垂文和陳家姑娘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柳垂文鐘情她多年,此前陳家姑娘因著身體原因一直沒應,怕辜負他,如今也許是想通了?!?
這件事子桑綰也聽呦呦提起過,柳家與陳家本就交好,柳垂文與芃芃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芃芃身體不好,柳垂文這些年還四處求醫問藥給她調理身體,實際上別人幾乎都默認了他們二人的關系,只是芃芃一直過不了心里那關,怕自己活不長,一直不敢應下。
想到陳芃芃的經歷,子桑綰有些感嘆道:“芃芃這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柳垂文待她極好,柳御史和柳夫人又是個明事理的,離開陳家,也不必再時時受陳老夫人和她家那幫子叔伯嬸嬸的刁難,倒是苦了陳夫人,芃芃出嫁后,她就連唯一的依靠也沒了?!?
聽她這么說,商遲沉默了會兒,寬慰道:“陳姑娘嫁到柳家算是門當戶對,將來若是柳夫人愿意與陳夫人多來往,照拂一二也不是不可以,陳夫人怎么說也是當家主母,其他人都仰仗著陳廷尉一個人,不敢和柳家作對。”
子桑綰仔細想了想,是那么個理,之所以陳家人總是刁難陳夫人,不過是因為陳廷尉置之不理,又有陳老夫人出頭,其他人自然理所應當,但若是柳家愿意幫襯,即使是陳老夫人也得看這兩分薄面,陳廷尉也不會愿意與柳家交惡,其他人就更不敢造次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要看柳家的態度。
第二日,宋沅湘讓小鹿來傳話,約子桑綰去陳家做客。
兩人約好在陳府外碰面,陳芃芃如今是待嫁之身,不好出門走動,宋沅湘怕她婚前緊張,才特地約子桑綰來作陪。
兩人道明來意,門房的人去稟報后,陳芃芃親自來接。
她還穿著厚厚的裘氅,帶著兜帽,生怕過了風身子吃不消。
三人去向陳夫人見禮,然后到陳芃芃的院子。
陳芃芃的侍女端來糕點茶水,然后推出去,將這一方小天地留給三人。
宋沅湘這才挽著陳芃芃的手高興道:“熬了這么久,總算是要得償所愿了,我替你開心?!?
陳芃芃面頰有些泛紅:“垂文他為我做了這么多,我不想辜負他?!?
宋沅湘嘆了口氣:“你能想得開就好,何必去顧慮那么多,人就應該活在當下,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瞻前顧后反倒過得不開心。”
以前她就勸過芃芃,她和芃芃與柳垂文算是打小就認識的,她清楚柳垂文的秉性,也知道他對芃芃的真心,可是芃芃堅持,她也不好多說,總歸還是要她自己想得開才好。
陳芃芃點了點頭:“嗯,所以我想通了,我和垂文哥哥從小就認識,他這么多年始終如一地待我好,從來不介意我身體不好,讓他等了這么多年,我也該下定決心了?!?
子桑綰瞧著陳芃芃臉頰泛紅,眼中泛著光的模樣,她想,不止是柳垂文等了她許多年,她也等了許多年吧,一直下定不了決心,不過是怕一切只是短暫的,怕時日長了對方會介意,會嫌棄,所以不敢下決心,可是天長日久的,柳垂文付出了真心和時間,讓她看見了他心底里始終赤忱對她唯一的心意。
真好,
子桑綰想,芃芃從出生起就體弱,從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遭了多少人白眼,就連親祖母都嫌棄不喜她是女兒身,還是副風吹就倒的病弱體質。
也因為這,陳夫人在陳府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