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母女倆背上氣死陳老太爺的名聲,受人排擠,被人欺凌,可最終,上天給她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給她開了一扇窗,賜給了她一個赤子之心的柳垂文,一切都不算太差。
從陳府出來,宋沅湘望著天感嘆道:“什么時候老天爺也能賜我一個對我情深不壽的柳垂文就好了!”
子桑綰忍不住開玩笑道:“這話讓人聽了,還以為你要跟芃芃搶人呢。”
宋沅湘從鼻孔里哼了哼:“那是芃芃的柳垂文,我才不要!”
子桑綰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在街上四處閑逛,買了不少胭脂水粉和首飾。
逛累了才到百香居用膳。
好巧不巧,又遇上出來散心的商懷瑾,三人又結伴要了個雅間。
宋沅湘道:“宣王殿下還真是好興致,每回都出來散心望風。”
商懷瑾手里拿著他那把標志性的白玉扇,一搖一晃的,好不愜意:“正是興致不好,才出來散心,整日待在府上我非得被悶壞不可。”
聽他這么說,宋沅湘沒客氣問:“殿下有煩心事?”
商懷瑾嘆了口氣,似是而非地開玩笑道:“可不就是,母妃懷孕,將來生出個孩子來,我還是她最寵愛的兒子嗎?”
他這分明就是開玩笑的話,宋沅湘也玩笑般嗤笑道:“殿下都多大的人還爭寵。”
商懷瑾又嘆了聲,頗為苦惱:“你們不懂!”
宋沅湘確實不懂,但子桑綰卻能猜測一二。
商懷瑾不喜歡爭權奪勢,之前麗妃進了冷宮,就沒人逼著他去爭,但現(xiàn)在麗妃又出來了,若是生個男孩,還極有可能不再回冷宮,更甚因此得帝君寵愛,到那時,麗妃鐵定要繼續(xù)當初沒做完的事情,他能不愁嗎?
但她只是笑道:“殿下別想太多了,再怎么著您也是麗妃娘娘的兒子,她還能冷落了您不成?”
她說完,誰知商懷瑾朝她哼了哼:“商遲那個家伙不喊我小叔,你也跟著他學!”
子桑綰一愣,隨即笑開:“殿下,我喚小帝姬也不曾喊過小姑姑,您有何不平衡的?
商懷瑾切了聲:“那是你比那丫頭年長,但你比我小,不喊我就是不尊重我!”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為此事糾結上了,子桑綰連忙轉移話題道:“殿下跟小帝姬關系似乎很好。”
商懷瑾哼了聲:“誰跟她關系好,小跟屁蟲一個,打小就喜歡跟著我晃,趕都趕不走!”
話雖如此,子桑綰卻能聽出他話里話外的寵愛之意。
小帝姬當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
用過膳后,子桑綰和宋沅湘打算去游湖,商懷瑾稱自己還不想回去,也賴著跟她們一起。
小鹿和星闌兩個去租好游船過來,幾人上了船,游船緩緩向凌霄河深處開去。
半途上,遇上一艘華麗無比的大船,船上絲竹聲隱隱傳來,還有男子與女子的調笑聲,聽起來就十分旖旎。
宋沅湘有些惡寒地朝子桑綰靠近:“大白天的就這么放蕩不羈,哪家公子爺這么肆無忌憚。”
一旁的商懷瑾朝那船只看去一眼,垂下眼不咸不淡道:“除了我那沉迷女色的端王兄長,誰能如此大手筆?”
光那一只游船就要花費不少金銀。
宋沅湘瞪大眼:“是端王?”
商懷瑾沒什么所謂地點點頭。
宋沅湘轉過頭,狐疑地看向那艘船:“自打大房出事以后,端王是越發(fā)肆無忌憚了,就不怕御史臺彈劾,帝君責怪?”
子桑綰在旁道:“他現(xiàn)在就是一閑散王爺,什么職位都沒有,御史臺要彈劾也找不到地兒,御史臺都不管,帝君又怎會理會?”
宋沅湘有些感慨:“真是荒唐。”
商懷瑾不屑哼了聲:“本就是他的本性,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