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千萬莫要讓無辜之人枉受牽連。”
楊秉德肅目,連忙拱手應:“此乃我分內之事,就算郡主不提,也定當竭盡全力!”
子桑綰揚眉,看向張御醫:“楊將軍自然是公正無私的,就不知道作為此事唯一的目擊證人的張御醫所看見的,究竟是不是事實真相呢?據我所知,麗貴妃養胎之事并不是由張御醫負責,怎么就那么巧,張御醫就在那時侯被請去了呢?”
說完,也不等張御醫開口解釋,朝楊秉德一頷首就離開了。
楊秉德站在原地半晌,擰緊眉。
張御醫在一旁瑟瑟發抖,實在不明白子桑綰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這顯然是在告誡他,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啊!
片刻后,楊秉德轉頭看向張御醫,疑惑問:“張御醫怎么滿頭是汗?這天也不熱啊?”
張御醫忙抬袖子擦汗:“是,是有些熱。”
楊秉德瞧他的目光變得審視。
回府后,子桑綰喚來清越:“張御醫那邊,要等他自己想明白上門只怕是不可能了,這件事也不能一直這么拖下去,我見帝君是有盡快處理這件事的意思,我們需得用些法子。”
清越一向都唯她的命是從,少有質疑,此事也只問:“夫人打算怎么做?”
子桑綰抬眼,嚴重浮起凝重:“你去安排人,今晚將張御醫府上的小公子帶出來!”
清越滿是驚訝:“夫人,公然打劫朝廷命官家眷乃是大罪,您真要這么做?”
子桑綰捏了捏額頭:“沒有其他辦法了,商韞玉如今昏迷不醒,宮里也無人能夠方便打探消息,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張御醫一個人身上,可我瞧他是打算站在麗貴妃那邊了,我只能下一劑猛藥!”
說著,她抬眼:“你讓人行事小心些,這件事不必避著張御醫,相反,定要讓她知道是我做的,他自然會找上門來。”
清越有些猶豫:“若是張御醫告到帝君面前去,如何是好?”
子桑綰搖頭:“他眼下還不敢,他有把柄在麗貴妃手上,我也知道了他的秘密,現在他巴不得躲著帝君走,絕不會自己跑到帝君跟前去。”
清越明白了她的意思,可還是擔心:“眼下他不會說什么,可以后呢?事情結束以后,他再狀告您,如何是好?”
子桑綰眉心擰起:“事出緊急,若是等到帝君定罪就一切都來不及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自有應對之法。”
清越難地有一回不同意她的主意:“您不如和侯爺商量一下,也許侯爺有其他的法子呢?”
子桑綰有些頭疼:“自打張御醫來問診后,他現在每日被拖在宮里,顯然是帝君有意不讓他參與此事,我與他見上一面都難,何談商量?何況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本就很被動,再拖下去事情只會變得更加麻煩!”
清越擔憂著,不愿動:“奴婢還是擔心,若有一日東窗事發,這件事一定會成為帝君拿捏您的把柄,您考慮清楚!”
子桑綰沉了臉:“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你照做就是!”
清越一下紅了眼眶:“奴婢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有勸著您,選了這般艱難的一條路,這些事本不該與我們有關系,更何況小帝姬本就不待見您,您何必為了她冒這么大險!”
子桑綰心里那點氣一下就消失了,只得嘆氣道:“不是你這么計算的,打從我決意嫁給商遲起,這一切就都與我有關系了,小帝姬也好,帝后也罷,那都是對商遲有恩的人,當年商遲去戰場,滿朝文武,帝宮內外,除了小帝姬,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也只有小帝姬一個人,會疼惜商遲,護著商遲,你沒有見過,沒見過當年商遲被太子府欺負的樣子,不明白小帝姬所做的一切,對他而言是多么大的恩情,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她抬眼,含笑望著清越:“小帝姬確實是不怎么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