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著雙手走去花圃、盆栽之間,竇威不敢催促,就那緊跟后面小步小步的挪動,遠處有夫人的丫鬟過來。
還沒開口,他就將人揮手遣走“回去告訴夫人,耿先生正想對策,莫要打擾。”
前面,看著紛飛晨光之中的蝴蝶,耿青忽然轉(zhuǎn)過身,徑直走去院門,順道讓竇威叫上兩個幫中之人,“隨我走一趟馬家。”
以為是破門尋仇,竇威頓時返回去拿了兵器,帶著兩個嘍啰兇神惡煞的護著馬車走在前面,嚇得原本過往的百姓、商販躲到兩側(cè)。
馬家做在城東樂游坊,在城中經(jīng)營當(dāng)鋪,還有三家酒樓,城外也有上百畝田地,在城東很是出名的富庶人家,路上隨便一問,便能知曉。
“等會兒,你們不要說話,也不要叫門,跟著我便是,若是見我笑,你們也跟著笑,讓人害怕的那種。”
到了地方,耿青下了馬車對這三人叮囑了一句,拿了一本冊子,一只毛筆負在身后,優(yōu)哉游哉的走去牌坊,徑直走過掛有‘馬宅’門匾的漆紅院門前,就在門口兩個護院視線里穿行而過,視線不時望去院墻,低頭寫寫畫畫。
“這人作甚?還一身衙門的服飾”“身后跟著的好像金刀幫的竇威”
“老盯咱們宅院你們看著,我去通報主家。”
看著外面那撥人對著宅院指指點點,護院不敢大意,朝同伴說了句,轉(zhuǎn)身就往里跑,腳下石徑延伸,繞過風(fēng)水壁的前院里,衣著精細袍衫的馬淮正與兒子說話,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過臉來,就見護院停在門口抱拳躬身。
“何事?”
那護院有些氣喘,指著外面將事情說給了父子倆聽,后者兩人聽到‘金刀幫的竇威’對視一眼,急急忙忙出了前院趕到院門外,除了一輛馬車停在路口,并不見人。
“他們?nèi)四兀俊?
“回主家,他們繞到側(cè)面去了。”留在院門的一個護院指了指前面。
馬淮拉上兒子帶上幾個仆人快步前往,拐過墻角,那邊的路邊,一行四人還在那慢悠悠的閑逛,其中一個面容有些黑黑的青年,不是仰頭張望院墻,心里莫名有種不安。
“竇幫主,許久不見了。”馬淮堆起笑容,上前拱了拱手,那邊跟著隨行的竇威轉(zhuǎn)過身來,手指放在唇間‘噓’了一聲,示意他莫要大聲。
“你們這是在做甚?”
見竇威不說話,馬淮只好將目光投去為首的那青年,見他一身補服黑靴,知是衙門中人,拱手行了一禮“在下馬淮,不知小兄弟貴姓?不如到寒舍喝茶說話。”
那邊,仰頭看院墻的青年,側(cè)過臉來,拿著冊子毛筆隨意拱了一下,笑道“在下姓耿,單名一個青字,我們就在外面看看,不進去叨擾了。”
“這”
馬淮摸不準他這是要做什么,又客氣一番,耿青帶著金刀幫的人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說了句“走吧。”便遠路返回,坐上馬車離開。
跟著回來的父子倆站在院門前眼中的疑惑愈發(fā)濃了,對于那個叫耿青的青年,馬淮是有印象的,起初牛家集那件事,他聽過這個名字,后來又漸漸遺忘,再被提及時,已是金刀幫幫主的葬禮上,后來他也著人打聽過一些,不過是山村走出來的青年罷了,有些計謀,可惜大字不識,又在衙門里當(dāng)了刀筆吏,往后難有做為。
“父親,他來逛了一圈就走了,到底要干什么?”
馬淮沉著氣搖搖頭,他也不清楚那耿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揮手讓兒子跟他進去“不知,不過多留幾個心眼,做事謹慎些,對方就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然而父子倆剛進沒多久,外面守候的仆人急匆匆的又進來,“主家,那人又來了,還多帶了幾個金刀幫的人。”
“可知他們做什么?”
“繞著宅院看”
“欺人太甚,當(dāng)我家是什么?!”一旁坐著的青年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