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響桌子,隨后就被一旁的馬淮呵斥坐下,“驚慌什么?隨我出去看看。”
父子倆帶了人手急匆匆到了外面,原先的一行四人,變成了六人,拿著刀劍按在院墻似乎測量高度,看到馬家人出來,甚至還禮貌的朝他們咧嘴笑了笑,隨后又跟著耿青離開。
這邊的馬家人也只得回去。
快到晌午時分,剛坐下端起飯碗的父子倆,又聽到金刀幫的人來了,還是那耿青領著去了西面的院墻,過了一會兒又走了,還將一團泥巴糊在墻上,像是記號。
原本還有怒氣的青年,猶豫不定的看向首位的父親,馬淮使勁捏著碗筷,腦門上青筋都鼓了起來。
呯的一下,將碗底重重磕在桌面站起身來“這些人到底要做甚?!還讓不讓人心里舒坦了!”
“父親,那耿青會不會知道咱們要做什么?之前那劉邙就栽在他手里。”
“知道肯定是知道,為父沒去赴宴,傻子都能看出來只是不知道我們底細罷了?!?
“那會不會有人悄悄告密就像劉邙那件事,咱們幾家串通吃了他一家,萬一要是其他幾戶現在也是那般想法,串通起來借著金刀幫”
聽到兒子的話語,馬淮回過頭,眉頭皺的更緊了,來來回回走動一陣。
“備上禮品,將拜帖也一并補上,你親自去一趟金刀幫,就當緩和關系,至于與李家、蔡、王家合計的事,咱家不摻和了?!?
飯也沒心思吃了,說完一拂袍袖,就回了后院,留下青年趕忙刨了幾口飯,匆匆忙忙去了賬房那邊支銀兩,備了禮物,乘坐馬車出門。
駛過的熙熙攘攘的街巷,鱗次櫛比的房舍展開,遠去西面的城門,一支車隊旌旗林立而來,進出的百姓、商賈紛紛退讓避開,看著護送一輛輛馬車的兵卒走進了城里。
白云如絮,陽光劃過云隙,照著搖曳的指頭落下的樹蔭晃在庭院花圃間,惱人的蟬鳴一陣一陣的嘶叫。
高宅后院檐下,耿青躺靠鋪有軟墊的檀木大椅上,一旁丫鬟拿著扇子輕搖,白蕓香一身清爽衣裙,舀上一勺冰鎮的奶酪喂去耿青嘴里,捏著手帕輕輕擦去他嘴角奶漬,面容綻開輕笑,紅唇勾著絲絲嫵媚。
“剛才啊,前面過來人說馬家的公子親自上門來了,跟竇威陪了罪,嘴都快磨破了。前腳剛走,另外幾家也派人來說話,這一車車的禮物,庫房那邊都快塞不下了,叔叔,你這是如何做到的?”
感受陣陣涼風拂在臉上,聞著撲來的香氣,耿青慵懶的扭動兩下脖子,笑道“疑心,馬家人心里藏了齷齪事,再沉得住氣的人,心里多少會有揣測,只需將他疑心放大,裝不下了,自然就迎刃而解,而其他幾家,見馬家過來,生怕落了后,跟這邊有什么勾當,自然也要來打關系,那么他們幾家心生間隙,便不能再聯合,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將目光投在金刀幫的產業上?!?
蕓香微張紅唇,她倒是沒想到會有這樣解決事情的辦法,欣喜的貼著男人更緊了些,舀上一勺奶酪喂去男人嘴里
絲絲冰冷、奶香入口,感受著貼來嬌軀,耿青心火都勾起來,看著面前女人含有笑意的雙眸,正要起身抱去房里,外面,有人過來了,連忙坐正將袍擺搭去褲襠稍稍遮掩。
一個侍女急匆匆過來,福了一禮。
“耿先生,外面來了一個公人,說縣尊請你回去,好像是天使進城,正在縣衙。”
“可算是到了?!?
耿青捏了一下蕓香臉頰,仍由貌美婦人過來給他整理袍領,“叔叔今晚過來嗎?”
“就不過來了,得招待朝廷使者。”
耿青朝她眨了眨眼睛,便隨那侍女去了前院,匯合那官差,乘上馬車匯入繁雜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