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四歲那年,認識了一位叫慕容修的男子,也就是現在在靈隱寺修行的了塵師傅。”顧余氏說著有關于自己孫女的事情。
“我聽人說那位了塵師傅是被人拋棄了,才去了靈隱寺的。”這事喬詩妤是聽蕭靈兒說的,但眼下她自是不會說是誰告訴她的,也只是說了句“聽人說”。
“說來那慕容修也是個可憐人。芯兒在認識他那會兒,原本他是快要成親了的。聽說他與那位小姐,兩人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卻不曾想,臨他們成親還有三天,那位小姐卻跟別的男人走了。有一段時間,在滄州那邊,全都在說關于慕容修的事,一下子他成了整個滄州的笑柄。可是芯兒卻對他產生了同情心。”顧余氏說道。不過有些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聽著顧余氏的話,喬詩妤覺得是因為慕容修的遭遇,激起了顧蘭芯母愛的那一面吧,很多時候女人就是這樣,這是一種天性使然吧。當一個男子很慘的一種狀態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便會母愛泛濫,想要去保護他。
喬詩妤想著,只怕顧蘭芯自己都不知道,她對慕容修的那種感情,到底是同情還是愛情吧。最可怕的就是錯把同情當愛情了。
“那后來蘭芯有見過慕容修嗎?”喬詩婉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聽著慕容修的遭遇,她心里也很是同情。
“應該有吧,芯兒雖說是閨閣女子,但她很喜歡結交朋友,而她那些姐妹總也會時不時的約她出去游玩。想來那段時間,芯兒她也見過慕容修吧。”顧余氏也只能猜測,畢竟她沒有親眼所見。
喬詩妤也知道,很多事情,小輩們的事情,長輩未必都知道。就像她,蕭逸辰時常晚上翻窗到她屋子里去,祖母他們不也一樣不知道嗎?
“那后來了?”喬詩婉問道。她想知道后來又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后來慕容修突然消失了,而芯兒卻像是魔怔了般,竟然三番兩次的跑出家門,說要去找慕容修。雖然后來都被帶回了家,但回來的只是人,她的心早已隨慕容修而去了吧。”說起那些往事,顧余氏不由雙眼泛起了淚花。
喬詩妤想著,只怕那時候慕容修就只身來到了京城,成了現在的了塵師傅吧。只是喬詩妤不明白,到處都有寺廟,慕容修為何偏要來京城呢?難道皈依佛門還要挑地方嗎?當然,喬詩妤也知道,相信這個中的緣由,顧余氏自是不會知道的。所以她也沒問。
眼下她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顧余氏說著那些往事。
“我兒子和兒媳婦也給芯兒安排了親事,只是芯兒知道后,以死相逼,說什么若一定要讓她嫁人,那他們娶到的也只會是一具尸體罷了。如此一來,親事也只好作罷。我兒子他們原是想著等過一兩年,等她消停之后再給她安排親事,卻沒有想到,芯兒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慕容修到京城來了,并且在靈隱寺做了僧人,她竟趁我們沒注意,偷溜了出來,跑來京城了。”顧余氏說到此,聲音不由有些哽咽了。
喬詩妤看著顧余氏這番,心里也很不是個滋味。她們做為旁觀者,對于顧余氏所說的事情,也只當成是故事來聽,然而做為當事人,她親身經歷那樣的事,心里該是多么的痛心。不難想象,顧老爺在得知自己女兒跑了后,會是多么的生氣,也才會說出只當沒生過她那樣的狠話。而那位顧蘭芯,喬詩妤覺得她也夠任性,夠執著的,全然不顧家里人的感受,也不給自己留退路。
是啊,顧蘭芯就這樣跑了出來,還跑到京城來,又上了靈隱寺,跑去找了塵師傅,弄得滿城皆知,她根本就不曾想過要給自己留退路吧。只是她是否又曾想過,就算是這樣,無論是慕容修還是了塵師傅,對她沒有一絲的感情,更談不上憐惜之情。若是對她有一絲的憐惜,事情也都不會鬧到這一步吧。如此這般,她還那樣的執著,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