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現(xiàn),露珠垂落,柳絳搖曳,群鳥追逐。
駱墨玨手中寶劍如游走龍蛇般在空中閃現(xiàn),刺劍準而利、劈劍力而沉、撩劍靈而巧、挑劍輕而敏,最后云劍一旋,手腕一轉,右手提劍而立,閉目收神,丹田下沉。再睜眼時,一雙明眸清而亮地望向晨曦,視線追隨著飛鳥而遠。
溫沅汐一早起身,先將窗戶推開,扶著窗沿吸上幾口清晨的新鮮空氣,轉身便坐在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左右觀察起來。
“叩叩”聲過,駱墨玨端著一壺熱水準時進入溫沅汐的房間,見溫沅汐坐在鏡前,扭頭微笑地看著他,還順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他亦微笑回之,順手將水壺放在桌上,直徑走到她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木梳,慢慢地梳理著她已及腰的長發(fā)。
“墨玨哥哥,我發(fā)現(xiàn)近期頭發(fā)長得好快。”兩指略微分開一縷頭發(fā),“光這十幾日,感覺就長了這么多。”
“嗯。”駱墨玨應了一聲。
溫沅汐透過鏡子,想著周叔昨日的語重心長,深覺身后的人真的削瘦了許多,內心不由的自責起自己為何沒能早點發(fā)覺。望著那握著梳子的手以及手腕的骨節(jié)那樣明顯,心中愧意更是倍生,甚至無法直視于他。
“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
溫沅汐半響后才回過神,猛地搖了搖頭。
“別動。”駱墨玨立馬制止了她的行為,溫沅汐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坐直了身子,梗著脖子,不敢在動。
感受到她的緊繃,他笑道“你這樣,不累嗎?放松。”
聞言,溫沅汐略微放松了身子,輕聲回道“我今日有些累,想在屋里歇息。”
“可是有不適?”
“沒……就不想出門了。”
“那好,我讓膳房多給你備一些甜點和糖水。”
為她簪上發(fā)簪,順勢摸了摸她的頭,駱墨玨放下木梳“好了。”
左右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溫沅汐笑得點了點頭“墨玨哥哥盤發(fā)髻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駱墨玨笑而不語,走到桌前,為其倒上一杯熱水。
“墨玨哥哥,你去忙吧!”溫沅汐走了過去,接過水杯,“我會好好吃藥的。”
“要陪你用膳嗎?”
“不用了。”溫沅汐搖頭,“你都吃過了,不用看著我吃了。”
失落地猶豫了一會兒,溫沅汐又問道“那日后,我都早些起身,我們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不用勉強自己。”駱墨玨摸著她的頭,“我自幼練武養(yǎng)成的習慣,太早了,你多睡些才好。”
溫沅汐神情有些落寞,低頭不語。
“不是還有午膳和晚膳嗎?”
溫沅汐點了點頭“嗯,那你去忙吧!”
“我讓周嬸把早膳送過來。那你有事或是想出門,就讓周叔通知我,或是直接到園林來。”
溫沅汐再度微笑著點頭,伸手將駱墨玨推出了房間“知道了,你快去吧,去吧!”
園林里,駱墨玨一身泥土,小心照料著剛剛露芽的藥草,將其生長情況皆一一記錄在冊。周圍時不時有鳥兒飛過,清脆地叫喚幾聲后飛離。
膳房內,灰頭土臉的溫沅汐同樣忙碌著,時不時往瓦罐里扔進不同的食材。
站在一旁的周嬸和廚娘面面相覷,眉頭緊皺,皆是一副苦瓜臉,想出聲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最終惟有扶額哀嘆,從溫沅汐的旁邊漸漸地移到了膳房門口,廚娘擔憂地望著,生怕明日便見不到這膳房。而周嬸在聽到溫沅汐無數(shù)次哀號后,下定決心沖了過去……
坐在膳桌上,溫沅汐垂頭喪氣,精神萎靡。駱墨玨還未走近,便在老遠處聽到她的唉聲嘆氣,走近后見她一副難過的神情,不解地望向了一旁擺餐食的周嬸,周嬸意會,思索了一會兒,朝駱墨玨示意了一下餐桌,又搖了搖頭。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