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后院的另一側,秦海月滿臉怨懟地一路沖回自己的房間,中途碰到他爹也未曾停下步伐,他爹覺得不妙,只好跟在她身后,想跟她談論一番,可跟至她房門前,還未開口,就被秦海月關在門外,任他怎么呼喚,秦海月都未理會。
秦伯無奈之下只好長吁短嘆,幾步一回頭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秦嬸回來就見他站在院子里唉聲嘆氣地急的打轉,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下了然,走上去說道“你自家的女兒是什么性子,你還不知道呀!”
“就是知道才愁呀!”秦伯苦惱道,“你勸著點,得讓她放下呀!”
“她要能放下,現在還會如此。那可是她自懂事起就心心念念的事,一門心思都放在上面了。”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秦伯搓了搓手急切地說道,“要去找找媒婆,給她物色物色,這先把親訂下,杜絕了她的心思才行。”
“你可別亂來。”秦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連忙拒絕道,“她的性子,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鬧呢?”
“那……你說怎么辦?”秦伯苦著臉,原地又轉了一圈,無奈地說道,“公子很是看重那位姑娘。連傳家……連極其重要的信物都送那姑娘了,這等于就是訂下了。就公子的性子,那一旦定下了就從未改變過。”
“公子是什么身份,我們都清楚。”秦嬸想了想,說道,“那樣的身份,身邊總不能只有一位吧!咱家也不求大名分,我想月兒只要能在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我觀那位姑娘的行為舉止,身份想必也不俗,這種事自是明白。我看她也是通情達理之人,去說說可能會成。”
“你可別胡來。”秦伯驚慌地說道。
“這是你女兒唯一的心愿,怎么都得試試呀!她現在放不下,你不給她找條路走,她走的可就是絕路了。”秦嬸語詞激烈,卻滿含無奈與惆悵。
秦伯一手扶額,眼角的皺紋更深了,抬手搖了搖,有氣無力地回應道“那你試試吧!千萬注意分寸。”
“我曉得。”深嘆一口氣,秦嬸推了推秦伯,轉身拉著他走出了院落。
深夜,月明星稀,燭火搖曳。
駱墨玨將溫沅汐抱回床上,再度確認她的右臂和右腳有良好的恢復后,方安心一笑。將錦被蓋在她身上,溫沅汐趁機拉住他的手,抬眼望他,他順勢握緊她纖細的柔荑,因握著左手,怕她被扯著不舒服,便緊貼著床沿坐下,滿目柔光地望著她,等待她的吩咐。
溫沅汐靜靜地看了他良久,并未開口。他也不急,笑了笑,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柔荑,手指輕輕揉搓著。過了一會兒,駱墨玨微微側首停頓了一下,再度抬頭看著溫沅汐柔柔一笑,緩緩松開手,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來。
而門邊,秦嬸正好走了進來,對著他恭敬地頷首。
“好好休息。”
溫沅汐點點頭,回應道“你也是。”
邁開步伐走至門邊,駱墨玨對秦嬸略一頷首,便跨出了房門,秦嬸見人慢慢走遠,轉身將門關了起來。
溫沅汐坐臥在床上,看著秦嬸在關上門后,停頓了良久,一副思索苦惱的樣子
“秦嬸。”溫沅汐出聲喚道,“你可是有事想對我說?”
秦嬸轉頭,看著床上一派安然的溫沅汐,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在離床不遠處停了下來。
“你坐吧!”溫沅汐指了指床邊的凳子。
秦嬸猶豫了一會兒,隨之點頭坐到了凳子上,又望了望溫沅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溫沅汐將錦被往上拉了拉,也不急,也未再出聲,只是靜靜等待著。
秦嬸見溫沅汐并未有再詢問的意圖,腦子轉了轉,心一橫,坦言道“我想姑娘是極其聰明的人。一定也察覺出我家……丫頭的心思了。”
溫沅汐抬了抬眼,身子向后靠了靠,并未回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