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啟程的日子越來越近,溫沅汐的心也隨之落入谷底,心知駱墨玨固執(zhí)的性子,她便認(rèn)定了駱墨玨定是埋怨著她,所以根本不愿來見她,給她解釋的機會。偶爾從多嘴的下人口中聽到駱墨玨為馬瑾萱準(zhǔn)備陪嫁的物件,說他很是盡心盡力,對馬瑾萱陪嫁的每一樣物件都細(xì)致挑選,小寒見溫沅汐傷心難過的樣子,便會生氣地驅(qū)趕那些下人,溫沅汐見了只會一言不發(fā)地回到寢殿,久了也很少再踏出寢殿,除了夜間依舊會在院中等上好幾個時辰。
駱墨玨自海公公那里得知了馬瑾萱的意圖,也心知如今東驪帝認(rèn)定了他與馬瑾萱有私,斷不會允許他當(dāng)送親將軍,便更為心急地想見溫沅汐一面,傾吐心境與籌謀。
想著溫沅汐待在東驪的日子越來越少,駱墨玨白日里佯裝忙碌著馬瑾萱的送嫁,私下卻一直在謀劃著其它的事情。見所準(zhǔn)備的事已經(jīng)初步完成,便尋了一個與自己身形相似的人留在戶部,而他帶著亦安換上黑衣趁夜再度落在了行館的后巷,觀察著往來巡視人員。
在確定了交更頻率后,他們尋著間隙,飛身隱入行館的后院,躲過幾隊巡邏士兵,悄然向溫沅汐的寢殿靠近。
溫沅汐依舊坐在石凳上,只是對面多了薛銘澤,桌上多了幾份糕點和熱茶,身上披著薛銘澤送來的絨毛披風(fēng),溫沅汐無精打采地看著薛銘澤泡茶。原以為薛銘澤會勸她回屋休息,不料他將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后,轉(zhuǎn)身便落座在她對面,帶來的侍女將茶點放在桌上也恭敬地退下了。小寒一臉疑惑地望著薛銘澤為溫沅汐斟了一杯茶后,自顧自地飲起來。釋很想上前驅(qū)趕他,但遲遲沒有溫沅汐的命令,他只好壓下心中的沖動。
“古人都是月下獨酌,不料月下清飲也別具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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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沅汐沉默了一下,腦中曾經(jīng)與駱墨玨月下談心的畫面略微浮動,臉色更為黯淡。隨即拿起面前的茶杯,可手指剛碰到茶杯,便被薛銘澤拿走倒在了地上,再度為她斟滿一杯熱的“深夜寒氣重,公主的身子也一直為寒氣所擾,還是喝熱茶為好。”
溫沅汐一言未發(fā),再度端起茶杯便一飲而盡,略微側(cè)首望著空中殘月。
薛銘澤也望向殘月,略微側(cè)首望著那清冷的面容,眸中略微閃爍,腦中想起的卻是燦爛歡樂的笑顏,拉著侍女們在庭院里打鬧,抓著新進貢給溫昊陽的五彩錦鯉,嚷著“清蒸”還是“紅燒”,被濺濕了衣裳后,不服氣地跳進及膝的蓮池中,追著錦鯉大喊著一定要抓住它。在看到他獻給溫昊陽的新奇玩意兒后高興討要,一副撒嬌賣萌的樣子,行不通后便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偷偷將茶水抹在臉上,抱著溫昊陽小聲哭訴,得逞后狡黠一笑。見到其他宮人被處罰后“仗義”斷案,一副得意的模樣。所有的模樣都是開心的、歡笑的,都不曾像如今這般沉默和憂愁。薛銘澤緩緩喝下杯中的茶,覺得苦味從口中蔓延至心中。
駱墨玨在即將靠近溫沅汐寢殿時,被迫停在了一個轉(zhuǎn)角陰暗處,見整個寢殿周圍皆有十幾個士兵把守,他轉(zhuǎn)了一圈也未找到突,只好與亦安在此處等待,同時心里不禁疑惑為何這些士兵不是巡邏,而是站在此處看守。
他們等了兩刻鐘也未見士兵們有所更換,心中很是愁苦,而守在那處的士兵心中也如他們一般苦悶,心下急躁不禁發(fā)起了牢騷。
“我們還要在此處等多久呀?”
“自然是等大人出來,我們才能離開呀。”
“這大人都進去一個多時辰了,到底什么時候出來?”年輕的士兵停頓了一下,疑惑地說道,“里面是公主的寢殿,他進去這么久,難道是有要事相商?”
“說你小,你還不認(rèn)。”年長的士兵嘲諷道,“這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要事。除了那……哎,你明白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