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寂寥,月色染地,落葉隨風,波紋微漾。
兩兩相望,逸笙略微攏了攏身前的衣裳,一臉屈辱地險些落淚,而袁溪卻突展笑顏直接奔入他的懷中尋求安慰,撒嬌責怪他到處亂跑,不陪自己好好睡覺。
感覺溫玉在懷,逸笙當下真的有想死的心,可當素夫人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呼喚著他的名字,逸笙顫抖地伸手想捂住袁溪的耳和眼時,她卻越過他跟素夫人好言相聊了起來,那一段對話讓他頓時寒入冰窟:
“我與逸笙還有要事要做,你怎么就過來了?”
“我來找他陪我睡覺。”
“哦,”素夫人手指在袁溪的臉頰上輕撫,“可他現在要陪我……”
“住口,夫人萬望自重。”逸笙雙手成拳,一雙赤目狠厲陰冷。
素夫人悠悠一笑,直視著逸笙,開口的話卻是對著袁溪說的:“溪兒姑娘乖,我們還有要事著急處理。”
袁溪聞言,微微點頭隨即一笑:“既然你們有要事要做,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手掌被覆,一雙晶瑩的眸子望著自己,說著卻是:“那你忙完記得回來陪我睡覺,我先回去了。”
剛轉身,袁溪就愣在了原地,思索著該往哪邊走,可下一刻身子就被扳了回去,逸笙按著她的雙肩,渾身顫抖地問道:“你不在意?”
“什么?”
“你一點都不在意?”
“在意什么?”
“我與她?”
“你與她怎么了?”
“我……我與她獨處……”
“你們獨處你們的,放心,我不打擾你們。”家里的親人也常常需要獨處,尤其是成親的哥哥和嫂嫂,長姐交代了,一旦他們說要獨處,自己是萬萬不能打擾的。
見袁溪轉身就跑,逸笙淚珠一落,上前幾步便將她緊緊抓住,抱入懷中,足下輕點而起。
袁溪尚在疑惑中,便被逸笙抱回了廂房中,直接丟在床上。
床上雖有被褥,可逸笙用力之大,袁溪還是感覺到被拋下的疼楚,淚花泛起地望著逸笙,不明白他今夜為何如此粗暴……
“你……你生氣了?我……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獨處,我不知道你們在獨處,我……”
“住口。”一聲怒吼直接將袁溪嚇得縮到了床角,手下的床架應聲而斷,床幔悠然覆蓋在逸笙的身上,擋住了那顫抖的身姿和落下的顆顆淚珠。
一室靜謐良久,袁溪大著膽子向前,跪在床沿將那幔帳緩緩扯下,對上逸笙那通紅的眼眸,不解地望了許久,抬手摸向那還未干掉的淚痕。
逸笙一把握住那只手,直視袁溪片刻,眸子的紅色再添幾分,傾身覆下,將袁溪壓在身下,嘴唇準確地含住那片柔軟,袁溪睜大了雙眸望著他,不解他的行徑,但心里卻總覺得怪怪的……
因為不解,所以并未抵抗,因為沒有抵抗,卻更被節節攻略,直至衣裳盡除,袁溪打了一個冷顫才伸手將錦被扯過蓋在自己身上,一雙無辜的雙眸看著逸笙:“冷,我不習慣脫盡衣裳睡覺。”
“原來你還是不懂。”
“什么?”
“溪兒,你心悅我嗎?”
“心悅?”袁溪略微點了點頭,“你對我好,我自是心悅你。”
望著那毫不遮掩的眼神,毫無羞怯之意的面容,逸笙自嘲一笑:“你根本就不懂心悅是何意。”
“我懂,我識字,就是見到你心里歡喜的意思。”感覺受到了質疑,袁溪滿臉不悅。
“那你還心悅其他人嗎?”頹廢地靠坐在床邊處,逸笙落寞地伸手撿起地上袁溪的衣裳,隨口問道。
“嗯,有很多,長姐,哥哥,嫂嫂,奶奶,郁婆婆,爺爺……”
每多一個名字,逸笙的神色便暗淡一分,心里便疼一分,實在受不住了,他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