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默。
柳卿思和顧淵,兩人站在高度不同的臺階上,互相看著彼此的臉。
“沒有理由,我就是覺得,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像是賭氣的小孩子一般,柳卿思很用力地說到。
“他又不是萬能的。”顧淵道,“而起,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就算真的要走,陳穎也不可能今天上午之后就從這座城市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看,還下著這么大的雨呢。你先冷靜一下,第一節課結束之后,我們再去找他吧,我會叫上齊羽和馮子秋一起的,大家在一起討論的話,也許能夠想出什么有用的辦法來。”
“嗯……你說得也對。”柳卿思似乎從有些狂躁的狀態中漸漸脫離了出來,恢復了平日里的冷靜,“好,那第一節課下課之后,我們在這里集合,不見不散。”
“嗯,不見不散。”
顧淵點了點頭。
反正,約定之后的那節物理課,顧淵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光記住了老師隨口提到的,上次他和齊羽胡侃時說過的德國天才物理學家普朗克的生平,這位從前貌比潘安后來卻蓬頭垢面的物理學家,在那兩張判若兩人的照片背后,實際上對應的是一段無比凄慘的人生經歷。
1909年10月17日普朗克的妻子因為結核病去世,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普朗克的大兒子卡爾死于凡爾登“絞肉機”戰役,二兒子艾爾溫在1914年被法軍俘虜,1917年女兒格雷特因難產去世,她的丈夫隨后娶了普朗克的另一個女兒艾瑪,但不幸的是,兩年后的1919年,艾瑪也因為難產而離開了普朗克。
好像沒什么用,但是上課的時候,學生往往總是會不自覺地記住這些好像沒什么用的信息。
而且隔了很多年都不會忘記。
會一直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