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遷,你竟讓這個賤婢隨你的姓氏?”
她水晶般的眼眸蘊滿怒火,都言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但她仍是美不能書。
“帝姬,此事與你無關。”墨離遷語氣冰冷。
“你既不是她雙親,更不是她夫君。她憑什么?”迎霄音如裂帛怒問。
聽見迎霄帝姬此句,拒霜才忽然醒悟過來為何迎霄帝姬如此憤怒。
嫁人的女子也是要隨夫君的姓氏的啊!
雖說她與師傅的意思都是,師恩重若父,但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可不是要浮想聯翩了!
“迎霄帝姬,您誤會了,師傅是憐我無父無母,故才賜我姓氏。”拒霜上前誠懇地回答道。
迎霄聽此一句,更加怒火中燒,三兩步走到拒霜跟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不愧是文武雙全的九天第一美貌帝姬,這一巴掌的力度,生生把拒霜扇倒在地。
拒霜的臉立刻火辣辣疼起來,但心中卻生起無名之火。
她正想自己站起來,面前已遞來了一只厚實的手掌。
離遷一把將拒霜扶起來,臉色卻驀然變得冰冷與陌生。
不知什么時候,他手中竟拿起了莫離劍,一言不發地看著迎霄。
迎霄帝姬的臉色生出幾分怯意,但身為天女,天家的尊嚴與驕傲并未讓她退卻半步。
拒霜感覺一陣氣流從腳邊生起,不好,離遷他在凝氣運功了。
她慌忙拉住他握劍的手,他墨水般的瞳眸望向拒霜,冷意稍稍減退;卻瞬息抬起左手彈指一揮,只聽見啪嗒一聲。
拒霜看見迎霄帝姬的髻上的金釵被打落在地碎成幾段,而她精美的發髻也因此凌亂不堪。
“賤婢你等著!”她驚慌地捂著頭上的發髻,飛速轉身離去。
如此驕傲的迎霄帝姬,果然最難容許自己的容顏有一絲一毫不妥,那鸞鳳儀仗竟也一歇全部消失。
拒霜還在恍惚驚異時,生疼的臉頰忽然感覺到溫暖。
她抬頭,墨離遷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分外溫暖。
他墨水一般的眼眸中混雜著許多未明意味,平淡中似乎混合了疑惑不解與悲傷。
“是不是很疼?”
“我沒事,師傅你無需擔憂。”拒霜只感覺她的兩個臉頰不僅疼痛,還灼燒。
他還輕撫著拒霜的臉,似乎在運功為她療傷,她慢慢感覺臉上沒那么疼。
運功治療完后,他便松手背過身去。
拒霜便看不見,其實他滿心的混亂,都快溢出來。
為什么?看見她受辱,他竟動了殺念。
他莫名懊惱這個難以掌控自己,失控的心境仿若身處混沌之中。
——
“師傅,拒霜很謝謝您剛才為我出頭,但您是風神,這終究是不妥的。下次請你相信我可以自己解決。”
拒霜言辭懇切,其實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給墨離遷帶來煩惱。
“不行,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護你周全。”他語氣淡淡卻讓人難以否定。
拒霜心中泛起一絲煩躁,難以探尋,難以名狀,她便也沉默起來。
兩人皆無話,一路回到了境墨府。
拒霜名入仙冊之事,在公示后,很快傳遍九天,此時門庭冷寂的境墨府竟已有不少身著侍女服飾的人守候。
她們衣著色彩各不相同,卻都捧著錦盒,一群人見到墨離遷,都上前行禮。
只見一身著紫衣之女子,首先道,“見過風神,迎霄帝姬聽聞風神喜得愛徒,故此賞賜烈焰酒一壺,以賀美意。”
圍觀者無不嘩然贊嘆,
“烈焰酒之珍貴非比尋常,于女子而言更是寶物,能使飲者容光煥發、美貌絕倫,帝姬便是自幼飲用。”
拒霜原不過是無名之輩,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