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暢快飲酒的模樣,不禁也有些心動。
她揭開紙封,倒出小杯,入喉卻如火燒起來,頓時咳嗽不止。
長淵被她犯蠢的舉動逗趣,忍不住大笑,不小心也被酒嗆了個厲害。
兩人似傻子一般,一同咳嗽,卻又一齊放聲大笑起來。
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拒霜,你和這男人飲酒,成何體統啊。”細細辨來,是浮于野的聲音。
拒霜聞聲看去,發現墨離遷與浮于野竟一齊走來。
她仿佛做虧心事被發現一般,立馬將手中酒杯藏在身后,怯怯地看著墨離遷,“師師傅”。
墨離遷看著拒霜,長眉不自覺緊皺,卻沒有說什么。
“你這個竊賊,可不要教壞離遷的徒弟。”浮于野仍言辭灼灼,卻少了些中氣。
“于野上仙。好友共飲是幸事,拒霜不覺有何不合體統的地方。而你與長淵的過往只是你主觀臆斷,我不喜歡你這么說我的好朋友。”拒霜擋在長淵身前維護他。
“哼。我師傅要見你。隨我走一趟吧。”浮于野收回眼神,淡淡一句。
拒霜看向墨離遷,見他點頭默許,她便跟著浮于野離開了黑水池。
花團錦簇中余下墨離遷與長淵二人。
“小黑。能否談談?”
長淵恢復往日淡漠寡語的模樣,懶懶地點了點頭。
“你是否鐘情拒霜?”
“若是,你又如何?”
墨離遷垂下墨眸,指節不禁握緊泛白,未幾方道。
“拒霜如此關心你,你莫要辜負她。”
“哈哈,墨離遷,你還挺可笑的。”長淵勾唇一笑,眼底卻并無笑意。
“你從未問過拒霜的意思吧?憑何為她做決定?”
“我自然會問她。我既是她的師傅,她的事,我便都會考慮。”二人四目相對,寒氣氤氳。
長淵忽然又笑了起來。“墨離遷,她喜歡的可不是我。你可放心了?”
“你說什么。”
“我與拒霜只是朋友之誼。我的心儀之人也不是她。”
墨離遷驚異地看著長淵,仍沉浸在他剛回答的兩句話語中。
“謝了。”墨離遷揮袖轉身,離開了黑水池。
——
拒霜與浮于野正扶搖直上,不覺寒意愈甚。
聽聞大司命的居所乃是九重天至高峰,真是高處不勝寒,而一路上浮于野也是一言不發,冰冷異常。
如此寒上加寒,拒霜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冷了?”浮于野敏銳地察覺到發抖的拒霜,主動停下將自己身上的寬衣脫下,不由分說地為拒霜披上。
“謝謝于野上仙。我還以為你仍生我氣呢。”拒霜感動地望向浮于野,他的表情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