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糯番外
對上她通紅的眼睛, 裴硯承的心臟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其實他甚至寧愿姚舒少愛他一點,永遠都不吃醋, 也不想看到她掉眼淚的樣子。
沒有任何猶豫,他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摟進懷里, 心疼得不行。
“別哭,糯糯, 別哭……”
然而姚舒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止都止不住, 不停地往下掉。
懷里的女孩兒渺小又脆弱, 哭得眼眶都紅了, 小巧的鼻尖也泛著紅。裴硯承一邊幫她擦眼淚, 一邊哄著她, 第一次覺得那么手忙腳亂。
他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
姚舒在她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難過極了。
肩膀也一抽一抽的。
“沒結婚之前叔叔對我很好, 網上說得沒錯, 男人結婚后就變臉了, 什么體貼入微,疼愛有加,通通都沒有了!”
“胡說。”裴硯承口吻不容置喙,“我疼你,一直都很疼你。”
“騙人。”姚舒抽噎著,“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怎么沒想到,原來叔叔就是個海王!”
“海王?”裴硯承心疼她,又忍不住失笑,“我怎么海王了。”
“你喜歡那個兔女郎!”
“說不定以后還會喜歡貓女郎, 豹紋女郎,摩登女郎,比基尼女郎!好多好多!”
“這都什么跟什么。”裴硯承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發,“我只喜歡糯糯,永遠不會有別人。”
他解釋道:“剛才那個兔女郎,是徐洋,他故意打扮成這樣。是他出了個餿主意,說想看看你會不會吃醋。”
姚舒愣住,眼淚還掛在眼角。
這時徐洋和陳珂正也匆匆趕到。
徐洋身上的裝扮還沒來得及脫下,頭上戴著假發和兔子耳朵,尤其不倫不類。
路過的人頻頻往他這邊看。
看到哭得這么傷心的姚舒,徐洋也慌了神,手忙腳亂道歉:“對不起啊小舒嫂子,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會這么傷心,早知道會這樣,我絕對不用這種方式試探你啊……”
裴硯承低聲認錯。
“我錯了,糯糯。”
“都是我的錯。”
“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學校了!”姚舒生氣地推開他,氣鼓鼓地往路邊走。
裴硯承無聲地擰了眉。
徐洋瞥見他黑沉的臉色,知道自己犯了錯,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裴硯承涼涼的視線掃過他,落下不輕不重的警告:“過幾天再收拾你。”
說完,追上前面的女孩兒,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邁巴赫早已停在門口,裴硯承不顧她的掙扎,一路抱著她將她塞進車里。
也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按鈕,車門被鎖上了。
姚舒抗議:“我要下車,我不要跟你走!”
“乖,聽話,跟我回家。”裴硯承淡聲吩咐司機,“回云水公館。”
汽車匯入車流,姚舒一路上都沒跟他說話,始終盯著窗外,拿后腦勺對著他。
半個小時后,兩人到達云水公館。
姚舒徑直走向客房,沒有回主臥,將裴硯承關在了門外,任憑他怎么敲門都沒理。
“糯糯,開門。”
姚舒用枕頭蒙住頭:“我要睡覺了!”
“回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不好!”
她用被子蓋住耳朵,將裴硯承的聲音隔絕在外。
今天實在太過疲憊,困意很快襲來,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早上七點,生物鐘向來規律的姚舒自然醒來。
一打開房門,她不由怔了怔。
——裴硯承手臂抱著,低垂著頭靠在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