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打算?老爺的老算就是讓銘哥兒娶家仆之女嗎?
老爺不為銘哥兒著想,我這個做娘親的不能不為兒子著想。
老爺可曾想過,老爺讓銘哥兒娶家仆之女,往后,銘哥兒有何臉面見人?你我有何臉面見人?再有,銘哥兒的前程不要了?”
花敘反問道“咱們說文德的婚事,你提什么前程?”
柳氏輕笑道“老爺有武學在身,可以擔龍影衛統領之職。
銘哥兒呢?銘哥兒武學一般,他日,皇上會讓一個武學一般的人擔任統領?
銘哥兒不能繼老爺的位置統領龍影衛,銘哥兒的前程在哪里?這些,老爺有想過嗎?”
被柳氏戳中要害,花敘心虛了幾分,面上依然強硬,“婦人之見,你懂什么?”
柳氏半分不讓,直言懟道“妾身不懂?老爺最懂!老爺的懂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娶家仆之女?”
花敘“啪”一巴掌拍在桌上,手指著柳氏道“你別左一句家仆之女,右一句家仆之女。
當年,倘若沒有陳松助我,我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做人得講點良心,得說話算話,對不?”
柳氏嗤笑道“老爺不是糊涂了吧?老爺得到今日的一切,不該是妾身娘家的助力嗎?
若不是妾身娘家眾人的相助,老爺憑一個家仆,能坐上龍影衛統領的位置?”
花敘被柳氏問得答不上話來,氣惱的拍桌道“行,你有理。但你也不能讓我失信于人?!?
柳氏倒杯茶遞到花敘面前,緩下聲來說道“老爺喝口茶?!?
花敘看柳氏一眼,柳氏朝他笑笑,手往前伸了伸。
花敘伸手接過茶杯,低頭抿口茶,說道“你也知道,龍影衛的事,全憑陳松搭手,否則,我哪能坐得穩統領的位置?
你別家仆長家仆短的叫陳松,陳松早脫賤籍了,他如今是我的幕僚,不是家仆?!?
花敘將杯子放下,柳氏邊為其續茶邊說道“幕僚家仆的,雖差不多,往后我會注意的。
不是妾身說老爺,老爺在統領的位置上十年了,真不該事事假手于陳松,老爺該盡量親力親為,在下屬面前樹立自己的威信?!?
花敘嘆口氣,“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龍影衛內部的關系盤根錯節,錯綜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陳松這里,我還不能得罪。所以,文德的親……”
不等花敘說完,柳氏將其話打斷“老爺,別的事,妾身都聽你的,但銘哥兒的親事,妾身決不退讓?!?
花敘瞪著柳氏,氣急敗壞的說道“哪你說該怎么辦?我跟你說,陳松不能得罪?!?
柳氏脫口道“妾身不關心陳松如何,妾身只關心銘哥兒的親事,銘哥兒的前程。
老爺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老爺大可以讓你別的兒子娶陳雪兒。”
花敘靠在椅子上,看著墻上的雕繪道“這怎能一樣?別的兒子不是嫡子?!?
柳氏看眼滿臉愁容的花敘,心里極為厭煩。
柳氏強忍著心里的不滿,溫言勸道“妾身知道老爺是重情重義、說話算話的人。
這也是妾身極敬重老爺的地方,老爺待陳松,身邊的人誰不說句好?
有什么好事,老爺首先想到陳松,有危險的事,老爺最擔心的也是陳松。
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見得像老爺這般細致!”
聽了柳氏的話,花敘的臉色緩和許多,坐直身子說道“陳松待我也很好,我與他情同手足。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讓文德娶雪兒?!?
柳氏本想讓花敘明白,他給陳松已經夠多了,陳松應該知足,卻不想花敘會錯了意。
柳氏忙說道“老爺,銘哥兒的親事關系他一輩子,也關系咱們在京城的地位,咱們得慎重?!?
花敘頭痛得搓了搓臉,“這些厲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