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欽眉頭舒展,嘴角微抿,看得出心情甚好。
五皇子扭頭問道“子欽,是吧?”
呂子欽看看身邊的梅花,說道“這里的梅花打理的不錯。”
“能得你稱贊,那是真不錯,不過,還是沒法與你的疏影苑相比,今年你那院子的梅花也開得極好!”五皇子說道。
呂子欽云淡風輕的說道“不知,今年我在那邊住得極少,上回回去時,院里的梅花還未開。”
大年三十那日,因楊老夫人刁難。守了歲后,葉夫人拉著呂子欽直接回了承國公府,自己的院子都未回。
楊老夫人初一進宮給德妃娘娘拜年,洋洋得意的朝德妃炫耀許久。
五皇子瞄一眼呂子欽,歉意的說道“子欽,外祖母的性子驕縱,她說的許多話,你別往心里去。”
呂子欽朝五皇子笑笑,“五爺多慮了,祖母是長輩,是在下要敬重的!”
五皇子停下腳步,問道“子欽,在我面前,你不需如此。你是我的表兄,也是我的好友。在我面前,你可以做真實的自己,不用偽裝自己。”
呂子欽看看五皇子,說道“五爺多慮了,在下一直很真實。”
五皇子篤定的說道:“子欽你能騙別人,但是你騙不了我。
從葉尚書離世后,不,從你游歷回來,對,就是從你游歷回來,我就察覺到,你待人有一股疏離感。
與你說話時,你時常走神。再有,以往子勛他們有做得不對的,你會出言阻止,會提醒他們別丟國公府的臉。
可你游歷回來,不管子勛他們做得有多出格,你都會假裝沒看見。
好像子勛他們與你沒有絲毫關系。還有,你看外祖母時,眼神很冷,很漠然。”
呂子欽以為,他偽裝得很好!他沒想到,五皇子會如此敏感,如此心細。
呂子欽心里雖是波濤洶涌,面上依然鎮定自若,朝五皇子欠身道解釋道“剛游歷回來那時,在下憂心外祖父的病情。
后來,外祖父撒手而去,在下沉浸在悲傷里,不曾在意到身邊的人和事。
怪在下未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給五爺這樣的錯覺,還望五爺見諒。”
五皇子并不滿意呂子欽的解釋,“子欽,我說的,不是葉尚書離開的那些日子。
你送葉尚書的靈柩回洪城前,我與子勛去尋你幾回。
你從洪城回來,我正好去英國公府拜望外祖母,咱們在英國公府再次見面。你給我的感覺就是疏離。”
呂子欽見五皇子執意于他的論斷,也不與他爭,淡笑道“或許因為游歷的原因,讓在下自持了許多。
子勛他們不小了,且他們是兄長,在下再不能像往常一樣,莽撞的打兄長們的臉。畢竟,誰都有臉面,誰都要臉面,不是嗎?”
五皇子盯著呂子欽,待他說完,問道“子欽,你是這么想的?”
呂子欽笑笑,說道“不然呢?在下還能怎么想?都是至親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五皇子繼續問道“那外祖母呢?你不恨外祖母?”
呂子欽反問道“在下為什么要恨祖母?”
五皇子被呂子欽問住了,愣了一下,接著舒口氣,說道“還好,還好,你還是之前的表兄,還是之前的子欽。
走吧,咱們進去了,別讓渙之他們久等了。”
五皇子不揪著問題深究,呂子欽在心里松口氣,欠身道,“五爺請!”
五皇子唬著臉道“私下里又沒外人,子欽你不用如此客氣。”
呂子欽欠身道“尊卑有別,禮數不可亂,還請五爺不要為難在下。”
五皇子擺擺手,“得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呂子欽再次欠身道“謝謝五爺。”
五皇子往前走,邊走邊說道“你改日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