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退下后,花敘看向陳松,問道“雪兒的親事,阿松你當真不考慮鈞哥兒?
我與你說句實話,鈞哥兒這里,我除了不能將龍影衛統領之位傳給他之外,其余的,我絕不虧待鈞哥兒。”
陳松把玩著手里的杯子,干笑一下,淡淡的說道“這事,上回在下就說清楚了。
大人既然作不了銘爺的主,這門親事,咱們就作罷。
正好,蔡氏也想多留雪兒幾年。大人也別多想,在下跟隨大人多年,大人的難處,在下是明白的。”
面對陳松的怨氣,花敘嘆口氣,說道“這事是我食言在先,終是我對不住你。”
陳松沒想到花敘會道歉,迎上花敘誠心誠意的眼神,心里的怨氣散了不少,放下手里的杯子,語氣跟著緩和下來,“兒女親事,得有緣才行。
雪兒與銘爺,終是差了點緣份。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也別操心了。”
花敘見陳松臉色緩和下來,心里松口氣,接過話來說道“唉!雪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乖巧又懂事,是銘哥兒那臭小子沒有福氣。
阿松,要不,我收雪兒為義女吧。等她出嫁時,我好好為她備份嫁妝。你覺得怎樣?”
提到花瑞銘,陳松壓下去的火氣又被點燃,耐著性子欠身道“大人的心意在下領了。
這事,在下回去問問雪兒,還得她愿意才行。”
陳松與蔡氏寵女兒,花敘也是知道,所以并未察覺到陳松的不喜,“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陳松起身告辭,從花府出來穿過西大街,進到玉蘭巷,沿著巷子走十余丈,即到陳府。
門房見陳松回來,趕忙起身相迎,“老爺好!”
陳松點點頭,邊往院里走邊問道“太太小姐可曾回府?”
門房欠身回道“回老爺,太太小姐一刻鐘前剛回來。”
陳松聽后,徑直去往后院。
丫鬟婆子見到陳松,紛紛曲膝見禮。
陳松問道“太太小姐呢?在何處?”
婆子曲膝道“回老爺,太太小姐在花廳。老奴這就去通傳。”
陳松擺擺手,“不用,我自己過去即可。”
陳松去往花廳。見蔡氏與女兒正在擺弄花草。
“這是在弄什么?今兒淘到什么寶貝回來了?”陳松開口問道。
蔡氏與陳雪聽到陳松的聲音,紛紛站起身來朝陳松見禮。
陳松走近,低頭看向地上的花盆。問道“哦,這是蘭花?花很香。”
蔡氏看眼花盆里的蘭花,點頭道,“嗯,是春蘭。雪兒說很難遇上打理得這么好的,咱們就買回來了。”
陳松蹲下身來聞了聞,“嗯,很香。”站起身來指了指地上的花盆,說道“這些事,交給下人就好,干嗎自己動手?弄得一手的土。”
蔡氏笑道“老爺又不是不知道雪兒的性子,似花草如命,哪里放心交給下人?”
陳雪不好意思的笑笑,小聲說道“女兒就是怕她們不夠仔細。將我的花弄壞了。”
陳松抬手戳了下女兒的頭,笑道“你就是操心的命,伺候花草的婆子天天做這些,還能沒你弄得好?”
“那可不一定,劉婆子遇到棘手的事,那回不是來尋女兒的?若不是女兒指導她,她能將花草伺候好了?”陳雪不服的回道。
蔡氏先與阿松對視一眼,攤攤手道“老爺看到了吧!”說完,蔡氏滿臉堆笑的對女兒說道“你能干,行了吧!”
陳雪一點不謙虛的回道“本來就是,花花草草的,我最在行。以前哲叔叔就說過,雪兒是花仙子,所有的花都聽雪兒的。”
蔡氏看一眼陳松,見陳松臉上的花容僵住,立馬對陳雪道“是,是,都聽你的。你看看你這一手的土,趕緊去洗洗。將你給阿爹的禮物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