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并未察覺到陳松的情緒變化,舉著雙手朝陳松做鬼臉,“阿爹,怕不怕?”
陳松已經平復了自己的心緒,笑著往后退到。“怕了,趕緊去將你這臟手洗洗。”
陳雪離開后,蔡氏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坐。妾身也去凈凈手。”
陳松揚聲叫道“來人,端水來給太太凈手。”
不一會,下人端水進來。
陳松將水盆接過來放在錦凳上,對蔡氏說道“過來。”
蔡走過去,陳松拉過蔡氏的手,親自為其凈手。
蔡氏抬頭看一眼陳松,低聲道“阿松,我自己來就好。”
一句“阿松”撫平陳松心里戾氣,手上跟著溫柔了許多,“好好的受著,一會就好。”
蔡氏不在說話,任陳松為自己凈手。
陳松將蔡氏手上泥洗盡,從婆子手上接過帕子,為其擦干手上的水,再將帕子遞給婆子,然后拉著蔡氏到上首坐下。
蔡氏看看陳松有些發紅的眼睛問道“阿松昨夜未回,一夜未眠吧?”
陳松點點頭,“嗯,跟大人商議些事,一夜未睡。”
蔡氏關切的問道“吃過飯了嗎?”
“在花府吃過了。雪兒的親事,真不考慮花瑞鈞?大人說了,除了龍影衛統領的位置不能給鈞爺,其余的,他不會虧待鈞爺。”陳松問道。
蔡氏搖搖頭,“雪兒的親事,妾身隨雪兒的心意。雪兒的心在銘爺身上。妾身不想為難雪兒。”
陳松嘆口氣,“雪兒怎么會喜歡上花瑞銘這混賬?鈞爺除了身份低些,其他樣樣比花瑞銘強。
你看看花瑞銘,像什么樣子?小小年紀,成天出入燈紅酒綠的地方。雪兒真要嫁給他,你能放心了?”
蔡氏嘆口氣,“這些道理,妾身跟雪兒說過,可那丫頭倔,認死理。
還對妾身說,那是她尚未與花瑞銘議親,他們若是議親了,花瑞銘絕對不會亂來。你看看,這是什么話?也不知道她從何處來的自信?”
“這丫頭,她從哪來的自信?花瑞銘這樣的,大人打也打過,罰也罰過,他何時改過?
狗改不了吃屎。雪兒太小,這些道理她哪里懂得?你是她阿娘,你得多勸勸她。”陳松說道。
蔡氏頭痛的嘆口氣,說道,“妾身明白,再等兩年吧,等雪兒再大些,這些道理或許就能聽進去了。”
陳松想了想,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花瑞鈞這邊,讓他等嗎?”
蔡氏搖搖頭,“算了吧。雪兒的心思既然不在他身上,就別讓人家等了,否則耽誤了人家。
再有,銘爺與鈞爺是兄弟,雪兒若是跟鈞爺議了親,鈞爺心里不膈應?往后一家人相處起來很尷尬,不是嗎?”
陳松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當真放下他了?”
蔡氏轉頭看向陳松,不喜的說道“阿松,你這話有意思嗎?”
“阿爹,她們說宇叔叔受傷了?真的嗎?”陳雪進來問道。
陳松斂起臉上的戾氣,點點頭,柔聲道“是的,家宇受傷了。”
陳雪的心思在鄧家宇的傷情上,并未察覺到父母間的情緒。
陳雪緊張的追問“宇叔叔傷得重嗎?”
蔡氏也看向陳松,等他回答。
陳松嘆氣道“家宇是中毒,渾身沒有力氣,除此外,并無大礙。”
陳雪是鄧家宇和陳亮看著長大的,二人對她極是寵愛。
陳雪的功夫,便是二人親傳的。
“那是什么毒?沒有解藥嗎?亮叔呢?有受傷嗎?”陳雪問道。
陳松說道“尚未尋到解藥。今早大人進宮求了皇上,皇上讓胡太醫過來看診。胡太醫也是第一回見此毒。阿亮未受傷。”
陳雪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說道“阿爹,宇叔叔現在在何處?我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