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點點頭,看一眼顧花語,將目光落到李澄身上,問道“顧家?
是哪家府上?”
賢王想了一圈,他知道的人家,并無姓顧的。
李澄看眼顧花語,剛要回答,顧花語先一步福身道“回王爺,民女家在石城,這幾日剛到京城。”
“石城?信州府的石城?”賢王詫異的問道。
顧花語欠身道“正是。”
賢王走到上首坐下,對侍立著的眾人抬抬手,“你們都坐吧,不用拘禮。”
眾人依次坐下,賢王看看李滔,又看看顧花語,問道“有意思,你們一個在京城,一個石城,如何認識的?”
李澄上前為賢王奉茶,說道“幾年前,思問與在下一道去洪城給上長輩賀壽。正巧顧小姐也在洪城,是以,思問在洪城與顧小姐相識的。”
賢王的眼前一亮,驚喜的看向顧花語,“你就是那個讓咱們混世魔王給一萬兩銀子的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讓思問栽跟斗的人。”
顧花語看看李滔,她沒想到,當年的意氣用事將李滔陷入尷尬之中。
李滔正哀怨的看著李澄,“兄長……”
李澄抬頭看向李滔,“怎么?這不是事實?”
李滔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嘀咕道“別人不要面子的嗎?”
江渙之笑著說道,“你是什么樣的,在場的誰不知曉?在咱們面前,談什么面子?嗯?”
李滔不好意思的看看顧花語,后悔連連,好好的,他干嗎要帶顧小語來賞花?京城游玩的地方何其多?
李滔回過頭,見顧花語看他,朝顧花語那邊傾了傾,低聲道“他們幾個,仗著比我大。個個欺負我。”
顧花語笑著點點頭,“嗯,看出來了。”
李滔小聲道“小語,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嗯!”
顧花語笑而不語。
呂子欽的余光見李滔快挨著顧花語,臉色沉了沉。
李滔見顧花語不說話,接著說道“小語,咱倆可是多年的好友……”
江澈看著李滔問道,“思問,陳二怎么惹著你了?你將他放天香池泡了半日。”
李滔聽了江澈的話,坐直身子緊張的看眼自家兄長,見李澄正盯著他,心里更是忐忑。
他收拾陳二這事,一直瞞著家里。
賢王正伸手端茶杯,聽了江澈的話,停下手上的動作,好奇的問道“哪個陳二?將人放到天香池泡半日?此人沒被熏死?思問,得有多大的仇?你竟然用這個招。”
江澈笑著說道“年豐巷陳府,早年是一戶,如今分家了。當然,對外還是一戶,其實是戶部侍郎陳忠欽的府上和太常寺卿陳忠言府上。
陳忠欽與陳忠言為堂兄弟。這個陳二,名叫陳遠航,是陳忠言的兒子,在陳府排行老二。
陳忠言頭上還有個兄長,兄弟二人就得陳遠航這根苗,所以平時將陳遠航寶貝跟什么似的。
陳遠航被思問弄到天香池泡半日,把陳府的夫人、老夫人心痛壞了,在府里哭了好幾場。
聽說陳遠航從天香池出來,洗了十多遍人都是臭的,不光是人是臭的,住的院子都是臭的。”
賢王看向李澄,說道“你們府上與陳府不是親戚嗎?”
李澄欠身道,“是,陳忠言的嫂子是家母的堂姐。”
顧花語聽到這里,直感慨世界太小,認識的人,兜兜轉轉還會再相遇。看來,和陳家羈絆不淺。
賢王揚揚眉,幸災樂禍的看向李滔,“思問,本王在猜,回去后,清川會怎么罰你?”
李滔看向李澄,忙解釋道“兄長,這事還真不是我的錯,是陳二欠欠的,該打。”
李澄冷冷的說道“你還有理了?陳家沒大人在了?陳二做錯事,自有自家長輩教導,用得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