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呂定坤滿臉的狐疑的問道“夫人當真這么說的?”
如軒欠身道“回世子爺,千真萬確,小的說的是夫人的原話。”
呂定坤還想說什么,如輊在門口說道“王爺,夫人身邊的姚嬤嬤求見。”
呂定坤轉身看門口。
秦王說道“請進來。”
姚嬤嬤掀起簾子,手里捧著個檀木盒子進來。
姚嬤嬤先朝秦王與呂定坤見禮,隨后朝呂定坤曲膝道“世子爺,小姐知道世子爺在紫竹苑,讓奴婢將這個轉給世子爺。”
說著,姚嬤嬤將檀木盒子承上來。
呂定坤看著盒子,心里一緊,只覺得呼吸有些跟不上來,雙手微顫的接過盒子,隨手將其打開,見盒子里放著一根玉簪,一套頭面,一對玉鐲,還有一塊玉佩。
呂定坤看著盒子里的東西發愣。
他記得,這支玉簪是他送給葉姍的第一件禮物,葉姍及笄戴了這根簪子。
玉佩是他成親前隨身帶的物件,他將它送給葉姍,讓它陪著她,猶如他陪她。
頭面是他們成親一周年時,他送給她的禮物。
玉鐲是他去邊關后,第一次回京述職時送給她的。
他們成親二十幾年,他好像只送了她這四樣東西。
她守著這四樣東西過了二十幾年。
半晌,呂定坤抬頭看向姚嬤嬤,問道“姍姐兒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嗎?”
姚嬤嬤從袖袋里拿出一封信來,“小姐將想說的寫在紙上了。”
呂定坤從姚嬤嬤手里接過信來,打開信紙,低頭看起來。
秦王盯著呂定坤,先見他拿信的手開始顫抖,再見他的眼淚滴落下來。
秦王撇開臉,對姚嬤嬤說道“嬤嬤,你先下去吧。”
姚嬤嬤曲膝道別,垂手退出書房。
秦王坐在一邊喝茶,沒有打擾呂定坤。
呂定坤將信反復看了幾遍,才將信收好,又定定的坐了片刻,抱著檀木盒起身往外走,走兩步,轉頭對秦王道“明兒辰時我在京兆府的衙門等王爺。”
秦王點頭應下,“好,我一定準時到,我送送世子爺。”
呂定坤擺擺手,“不用,我自個兒回去。”
秦王執意相送,呂定坤只好隨他。
路上,呂定坤問道“姍姐兒和離后,仍住在承國公府嗎?”
秦王回道“隨姨母的喜歡,秦王府也備有院子,承國公府或秦王府,隨姨母選,她愿意住何處就住何處。”
呂定坤點點頭,“也是,不管是王爺,還是明晧明勤都會善待她。我不用擔心這個。”
秦王沒有接話。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
秦王將呂定坤送到大門口,小廝秦真將馬牽過來,呂定坤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朝秦王拱手道別。
呂定坤在離開之前,叮囑道“子欽,往后要孝敬姍姐兒。”
秦王點點頭,“世子爺放心,我會的。”
呂子坤抬頭看了眼承國公府,然后策馬離開。
秦王站在原處,直到呂定坤消失在拐角處,才轉身往府里走。
過影壁,秦王抬頭見葉姍站在長廊上,心里一滯,快步走過去,“姨母。”
葉姍抬手抹了抹眼角,問道“世子爺走了?”
秦王點點頭,“是,剛離開。”
葉姍邊流淚邊笑道“子欽,我是不是很沒有用,他都那樣對我了,我還是放不下他。”
秦王攬著葉姍的肩安慰道“不是姨母沒用。
一根刺刺到手里,手會痛,拔刺時,會更痛。
心也是一樣的,一個人插進去了,一番真心被他辜負了,心會痛。再將這個人拔出來時,心會更痛。
但是,被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