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管等王佩云及她身后丫鬟婆子出了門,才抬步進屋。
王相見錢總管進來,先開口道“不用見禮,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錢總管欠身道“事情的起因是三小姐與嫣然郡主發(fā)生口角。
三小姐奚落嫣然郡主窮,買不起頭面。
嫣然郡主從寶慶銀樓出來,直接去了福隆銀樓,且一氣之下將福隆銀樓的二千多件飾品全買下來了。
事發(fā)時,寶慶銀樓與福隆銀樓有不少顧客在。
此事立馬炸了鍋,一傳十,十傳百的迅速傳開。
傳到后面,傳成寶慶銀樓的少東家盛氣凌人,不可一世。
什么寶慶銀樓言而無信,坐地起價,各種說辭。
其中最傳得最為厲害的,就是三小姐那句全京城的頭面,寶慶銀樓要說第二,沒有人家敢稱第一的話。
這話句得罪了其他的銀樓,引起眾怒。
蘇南銀樓,韓彩銀樓最先放出話來,只要在寶慶銀樓退貨的,拿著退貨憑據(jù),到他們的鋪子可以任挑一樣價值十兩銀子的飾品。
現(xiàn)在福隆銀樓,元易堂銀樓,裕金銀樓,玉滿樓銀樓皆放出同樣的話來。”
崔夫人的臉變得蒼白,手攥緊了帕子,心神不寧的看向王相與上官老夫人。
期盼著王相能想出兩全的法子來,否則,女兒的名聲就壞了。
上官老夫人轉(zhuǎn)頭看向崔夫人,說道“看到了吧?給你們說過多少回?出門在外,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要謹(jǐn)言慎行,你們還閑我啰嗦,如何?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崔夫人欠身道“母親教訓(xùn)得是,還請母親想想法子,否則,云兒的名聲就毀了。”
上官老夫人睨崔夫人一眼,“平時我管教云兒嚴(yán)苛些,你便心痛了。現(xiàn)在出事了?你知道名聲重要了?”
崔夫人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王相說道“行了,如今再說這些也無用。”
上官老夫人道“沒用也要讓她們知道厲害,否則,她們永遠不會長記性。
你去跟云姐兒說清楚,就因為她任性,口無遮攔,招出多大的禍來。”
上官老夫人盯著崔夫人吩咐。
崔夫人欠身應(yīng)下,“是,媳婦這就過去。”
崔夫人帶著丫鬟婆子離開后,上官老夫人看眼楊嬤嬤,楊嬤嬤知趣的將丫鬟婆子帶著退出屋子。
等丫鬟婆子退下了,上官老夫人問道“相爺,你看,這事如今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人盡皆知,怎樣才能平息此事?”
王相靠著椅背,重重的嘆口氣,說道“短短時間,能讓這事傳得滿城風(fēng)雨,背后還不知道有多少雙手在推動?”
上官老夫人神色緊張的看著王相,“相爺?shù)囊馑肌?
王相重重的嘆口氣,片刻之后才說道“后院與前堂,前堂與朝堂,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到咱們家這樣的位置,身后有千百雙眼睛盯著……
云姐兒出事,是偶然,也是必然。該教導(dǎo)的好好教導(dǎo),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上官老夫人點點頭,“是,妾身明白。朝這事下手的,會是誰?秦王還是齊王?他們的目的是做什么?”
王相按了按太陽穴,說道“秦王、齊王都有可能。目的嗎?不外乎是想將老夫從相位上拉下來。去掉賢王的左膀右臂,折了賢王的羽翼。為他們上位掃清障礙。”
上官老夫人幽幽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好,未能將子孫教育好,給相爺拖后腿了。”
王相寬慰道“不用自責(zé),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這事,你不必管了,讓老夫來處置吧。
云兒那邊,你還需費些心思,就她現(xiàn)在的心性,就算嫁進賢王府,也會給賢王招來事非。
一定要讓她明白,真正厲害的人,不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