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抬手扶額,重重的嘆氣道“妾身也不知呀,幾位掌柜過來時,妾身正與老大家的,還有云姐兒一起看云姐兒取回來的頭面……”
上官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王佩云,怎么這么巧?云姐兒去了趟銀樓,銀樓退貨,難道……
崔夫人見上官老夫人看向王佩云,心頓時往下沉。
結巴的問道“母親……這是……”
上官老夫人沒理崔夫人的問話,直接問道“云姐兒,老實告訴祖母,你今兒在鋪子做了什么?”
上官老夫人的目光落到王佩云身上,王佩云感覺像雷雨天的閃電追過來,緊張得雙手發抖。
崔夫人見女兒戰戰兢兢的樣子,知道今日之事定與女兒有瓜葛。
在落葉能知秋般的公公,婆婆跟前,云姐兒唯有坦白才能得以寬恕。
崔夫人溫言道“云兒,祖母問你話呢,趕緊將你今兒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與祖父祖母說。”
王佩云嚇得直哆嗦,求助的看向崔夫人“阿娘!”
崔夫人給王佩云一個鼓勵的眼神,“別慌,將你經歷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行。”
王佩云偷偷看眼王相,見王相正看向了她,趕忙將頭低下來。
上官老夫人見王佩云半天不說話,心急得像貓抓一樣,催促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到是說話呀?”
王佩云正想開口,被上官老夫人一催,到嘴邊的話又被嚇回去了,低頭哭了起來。
王相看眼王佩云,微微嘆口氣,問道“晴芳呢?今兒是你隨云姐兒出去的嗎?”
王佩云的丫鬟晴芳忙站出來,曲膝應道“回相爺,今兒是奴婢隨小姐外出的。”
王相說道“那你來說,今兒云姐兒都遇到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完完整整的將話復述出來。”
晴芳曲膝應道“是,小姐今兒午歇起來,帶著奴婢去白樟路的寶慶銀樓拿頭面……”
晴芳的復述能力極強,幾乎是照原話將佩云如何與李滔,顧花語之間的對語復述出來。
上官老夫人聽得火冒三丈,朝王佩云道“你這妮子,總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邊風。
之前我是如何與你說的?我與你說過,在你大婚之前,不要去的招惹那妮子。你怎么就聽不進去?
那妮子出生就沒了爹娘,少了教養。你說你,平時看著挺精靈的一個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你跟一個少教養的人在一起爭,你能爭出個什么好來?真是氣死我了。”
王相看眼王佩云,轉身勸慰上官老夫人,“孩子要慢慢教,你也別心急。”
上官老夫人拍了拍胸口,接過王相遞過來的茶,低頭抿了兩口,將心里的火氣往下壓了壓。
接著說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自己算算,你栽在那妮子手里都幾回了?
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你都不知道避著她,還主動去招惹她,你是不是傻?”
王佩云垂著頭,任上官老夫人數落,只不時的抬手抹淚。
上官老夫人越訓斥越生氣,王相見她激動得手指微顫,勸道“喝口茶消消氣。”
上官老夫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喝茶,不過止了聲,沒有再繼續訓斥王佩云了,將身子往后靠,深吸一口氣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王相對王佩云說道“你也別哭了,回去抄十遍女訓。大婚前不要踏出瀟湘苑半步。”
王佩云欠身道“謝謝祖父,云兒謹遵祖父教誨。”
王相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王佩云朝王相,上官老夫人福身道別,帶著睛芳退了出去,在門口,遇上進屋的錢總管。
錢總管見王佩云出來,退到一邊欠身道“三小姐。”
王佩云朝錢總管點點頭,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