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萬萬沒想到,審誣陷秦王的案子,還審出貪墨之事來。
楊嵩華沉聲問道:“你挪用了五萬兩銀子?”
呂子勛聽了楊嵩華的問話,才知自己失言了,自己怎么就不打自招了?
呂子勛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話已出口,悔之晚矣!
楊嵩華雖是文人,長得一點不斯文,國字臉上一雙劍眉,天生一副威嚴相,拉下臉來沉聲問話時,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呂子勛抬頭遇上楊嵩華的目光,心虛的趕忙避開。
孔柏釗見呂子勛目光躲閃,拍了一下驚堂木,呵斥道:“若不老實招來,那就上刑,來人,笞刑,先打二十大板。”
兩個衙役拿著長長的板子上來。
呂子勛哪里見過如此陣勢?看到比人還高的板子,嚇得連連求饒道:“兩位大人,別上刑,我招,我都招。”
孔柏釗看向邊上的主簿,吩咐道:“好生記錄。”
主簿欠身應下:“是,大人!”
楊嵩華看向呂子勛,問道:“老實交待,前前后后,你一共貪墨了多少回銀子?將時間與數目一一稟上來。貪墨的銀子用去何處?
楊嵩華與孔伯釗一番威逼利誘,呂子勛不但將這些年貪墨的事一一交待,“兩位大人,之前我確實做了挪用公款的事,不過,事后我都想法將款項補上。
前些日子,上司讓我負責選購戰馬與戰車,將所購買物資的款項放到我這里……”
楊嵩華問道:“所以,你就將這筆款子拿去賭了?”
呂子勛垂首道:“大師說,我最近運道不錯,有財運,所以,我就試了試。”
孔柏釗問道:“這批物資的款項一共多少銀子?”
呂子勛心虛的回道:“十五萬兩銀子!”
楊嵩華與孔鉑釗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孔柏釗說道:“關于公務的款項,太仆寺那邊會親查。
除了貪墨挪用公款外,將你捏造事實,無中生有誣陷秦王的事,好好說說。
秦王是皇子,還是皇上的嫡長子。
你要知道,在本朝,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勛惶恐不安的看向孔柏釗,“重罪?”
面對呂子勛茫然的臉,孔柏釗極度無語了,片刻才問道:“你不知道誣陷皇子是重罪?”
呂子勛搖搖頭,誠實的點點頭,“不知道!說幾句話而已,秦王又不會少二兩肉!”
孔柏釗被呂子勛的話驚到了,半晌后,才說道:“在本朝,誣陷他人,要受反坐之罪,你知道什么是反坐之罪嗎?”
呂子勛搖搖頭。
孔柏釗耐著性子解釋道:“舉個例子,你誣告他人殺人,按律法,殺人者該受斬刑。
但查實是你誣告他人,那么,你是誣告者,你則被問斬。這還是誣告普通平常人承受的反坐之罪。
你誣陷的是皇子,是大不敬,是藐視皇權,那是要受極刑的。”
呂子勛聽說要問斬,心里已經亂成一團,立即狡辯道:“誣陷秦王,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祖父,是王爺……賢王,是他們出的。
我只是替祖父,替王爺跑腿而已。”
孔柏釗提醒道:“你可要想明白了,倘若你胡說八道,可要罪加一等的。”
呂子勛怕問斬,連連保證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真的只是跑腿而已。”
孔柏釗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呂子勛,對屬下吩咐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屬下將呂子勛押下。
孔柏釗從主簿手里接過呂子勛畫押的筆錄,對楊嵩華道:“走吧,咱們進宮面圣。”
二人去到宮里,將折子遞上去,不久,便接到內侍的通傳。
賢王與賢王妃一大早進宮見長輩,向各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