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年后。我只能等著。”
江澈的心一滯,隨即試探道:“王爺說的她是?”
秦王將江澈歸為自己人,便沒打算瞞他,坦然的說道:“顧小語!”
江澈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接著笑道:“嫣然郡主,在下應該想到的。這些年,除了承國公府的錦姐兒,嫣然郡主是王爺唯一另眼相待的人?!?
秦王抿嘴笑了笑,點頭承認道:“是,小語于我是特別的。”
江澈很想知道顧花語在秦王心里的份量,繼續問道:“因為嫣然郡主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秦王的眼睛微瞇,想了想,說道:“不全是!”
江澈的身子不知不覺的挺直了不少,追問道:“怎么講?”
秦王坐直身來,雙手交握著擱在桌上,眉頭微皺,想了想,輕聲說道:“這話該怎么說呢?
六年前,我在石城第一次見到小語,那種感覺……我想不到妥當的詞來表達,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吧。
第一次見她,我愣愣的看了她許久,以至于,她問我話,我都忘了答。”
江澈說道:“六年前,嫣然郡主她,只是十來歲的小姑娘。”
秦王點點頭,“是,那時,小語只是個小姑娘??伤难凵褡屛液苄陌??!?
說到這里,秦王抬頭看向江澈,“外祖父去世后,我送外祖父的靈柩回洪城。
在洪城,我再次遇上小語。
你知道的,外祖父的離世對我的打擊很大,那些日子,我常常夜不能眠。
在洪城遇上小語,那日與她說了一下晌的話,我整個人如釋重負的輕松了。
回到京城,我時常會想起她。
后來,我去洪城尋她。可我去晚了,小語離開了洪城。
我帶著如安他們尋遍大興,只為尋她。再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所以,王爺帶著如安他們尋嫣然郡主時,王爺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秦王搖搖頭,“那會兒,沒有想這些,只是擔心她的安危。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知曉她的身份,龍影衛的人在尋她,我擔心她出事。
真正確定對她的心意,是回京后再次見到她?!?
江澈沒有再問。
秦王給自己倒了杯茶,接著說道:“呂子勛的事,你知道了?!?
江澈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別提了,就在剛剛下衙這會,在下被表舅堵在衙門口訓斥一番。
埋怨在下朝他亂舉薦人,惹出這么大的禍事來。
也難怪表舅會訓斥在下,表舅他連續幾年的政務都是卓,眼看今年又是個穩穩的卓,結果,因為這事泡湯了,表舅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在下好意舉薦子勛,誰知道他如引不爭氣!
不對,王爺,你知道呂子勛賭……所以,你讓在下向表舅舉薦呂子勛的?”
太仆寺卿袁文山,是江府的袁老夫人的親侄兒,江澈的表舅。
江澈回過味來,抬頭看向秦王,等他說話。
秦王沒有否認,點頭道:“對不起,之前沒有向你說明。”
江澈后知后覺的點點頭,“王爺是擔心在下知道真相后下不了手,所以才故意不說的吧?”
秦王笑了笑,點頭道:“算是吧,對不起,利用了你?!?
江澈搖搖頭,“也不算利用,要怪,只能怪子勛不上進,不懂事,辜負了大家對他的一片心?!?
秦王說道:“或許吧,我并沒有朝他使陰謀詭計。他若爭氣,這個跟頭他摔不了。
他不爭氣,這事他僥幸逃過,也有下樁事等著他的。
黨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當中,沒有人情可言。
成王敗寇,亙古不變的道理?!?
江澈沉默片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