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進府后,到正堂坐了片刻,由秦王,花嫣然,駙馬施合實陪著在府里四處轉了轉,便動身回宮。
對于喬遷之事,花嫣然本不想大肆操辦,因皇上親臨道賀,親賜匾額,一時間,京城各家紛紛上門道賀。
滿府上下忙得腳不沾地,可府上人本來就不多,就算忙得腳不沾地也忙不過來。
花大忙從臨近幾家半日閑里抽調人手過來幫忙。
如安見人手還是不夠,又從長安酒樓抽調人手過來增援。
荒蕪多年的花家老宅,又恢復了昔日的熱鬧,冷清多年的永春街,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花嫣然陪在王夫人,平夫人身邊,將一家家的女眷迎進,又送往,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眾人忙到未末,最后將刑部侍郎鄭其耀府上的女眷送走。
王夫人靠著平夫人,“終于可以歇歇了,累死我了。”
顧花語跟著長長的嘆口氣,解釋一句,“舅母從丑末起床,一直忙到現在,真夠辛苦的。”
平夫人是巳時才過府的,她到時,皇上都回宮了。
所以平夫人雖累,卻不及王夫人這般又困又累。
平夫人扶著王夫人往回里走,邊走邊說道:“回去喝口粥就歇下,別的事,明兒再說。”
王夫人說道:“我站著都想瞌睡,粥不喝了,只想倒頭睡一覺。”
花嫣然讓海棠與梨花將王夫人扶去她的院子。
平夫人對花嫣然道:“嫣然,你也去歇著吧,別的事,等明日再說。”
“我還好,中途尋空閉了會眼。”
平夫人點頭道:“那也夠累的,你趕緊去歇會。我去給姑姑打個招呼就回去了。”
花嫣然確實也很累,點頭應下,“我送送平姨。”
平夫人見花嫣然堅持,“那好吧。”
花嫣然送走平夫人,見一個婆子端著菜往外院去,花嫣然將其叫住,問道:“男賓那邊怎么樣?還有客人在?”
婆子曲膝道:“回郡主,還有一桌在喝酒,王爺,李二少,施家幾位爺在陪酒。”
花嫣然一愣,抬頭看看天色,這是喝了多久?怎么還在喝?
“都有哪些人在?”
婆子欠身道:“秦王,齊王,陳王、楚王,江相府的四爺,李少卿府上的大爺,二爺,承國公府的大爺,鎮國大將軍府上的蔣大爺,寧遠侯世子,施家幾位爺,這一桌從午初一刻喝到現在,墻邊全是酒壇。”
婆子細細的稟報過來。
花嫣然聽得眉頭緊皺,擔憂的問道:“有人喝醉嗎?秦王呢?怎么樣了?”
“寧遠侯世子好像喝醉了,趴在桌上歇著,施府的三爺好像醉了,其余的,還在喝。秦王好像沒喝。”
花嫣然聽說秦王沒喝,心里松一口氣。說道:“你去忙吧。”
婆子曲膝,端著菜往外院去。
有齊王在,花嫣然不想出去打照面了。
想著外院有花大在,還有秦王坐鎮,花嫣然放心的回屋睡覺去了。
中書門外拐角的那街靜泊茶樓,呂超坐在二樓唯一的通間雅室里。
此間屋子前臨街,后靠院。
此時,呂超坐在靠后院的窗戶下,透過窗戶,可將茶樓的后院盡收眼底。
整棟樓,唯有此間屋子,既能看到前面的街景,又能看到后院的一草一木。
杜斌見老太爺杯里的茶喝盡,端起茶壺繼續為其添茶。
呂超端起茶杯,低頭抿茶。
杜斌抬頭看到一身常服的王相從茶樓的后門進來。
“老太爺,王相來了!”
呂超扭頭看眼后院,又抬頭看了眼斗柜上的沙漏,站起身迎到門口。
王相上樓看到迎在門口的呂超,拱手致歉道:“今兒的公務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