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蔣英告訴在下,明日的祭天大典,除御林軍,皇上還從京畿大營抽調人手來做安防。
王爺,明兒絕不能動手,否則……”
后面的話,李
澄沒有說出口。
齊王明白李澄的意思。
齊王微微嘆口氣,半晌,說道:“這么多年,第一回,父皇第一回調用京畿大營的人來布防,在父皇心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李澄侍立在一旁,沒有接話,這話,他接不了。
齊王抬頭看向李澄,問道:“父皇是不是早知道他是誰,所以這些年才處處偏袒他?”
李澄搖搖頭,回道:“在下不知。不過,血脈至親,皇上有察覺也能理解?!?
齊王心里意難平,“父皇就是偏心眼!”
李澄垂首做啞巴,一聲不吭。
齊王在屋里轉起圈,惱火道:“本王謀劃了許久,就這樣算了?錯過明日,要等到什么時候再有機會?”
李澄勸道:“王爺,咱們要伺機而動,也要隨機應變。事成,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只有各個條件都占據了,才能一舉成功。否則,一步錯,就會步步錯。”
齊王默聲轉圈,最后,抬頭對門口喊道:“來人?!?
魏天推門進來。
齊王吩咐道:“傳令下去,明兒的計劃取消?!?
魏天欠身應下,退了出去。
李澄重重的松了口氣,拱手告辭道:“在下先回去了?!?
齊王擺擺手,“你去吧!”
看著李澄退出房間,片刻后,齊王重重的將手拍在桌幾上,將進屋的魏天嚇得一個哆嗦。
“王爺!”
齊王抬頭看向哆哆嗦嗦的魏天,說道:“伺候本王洗漱。”
魏天趕忙上前伺候。
齊王無頭無腦的說道:“偏心的,不只是父皇,對吧?”
魏天抬頭看向齊王,不明所以的問道:“王爺說的是誰?小的聽不明白?!?
齊王沉著臉,沒有說話。
魏天心里惴惴不安,不敢多問,只低頭小心翼翼的用心伺候。
冬至這日,花大給所有人放一天假。
汪琴問紅霞與朝陽:“你倆隨我一道去看熱鬧?”
紅霞搖搖頭,“汪姑帶朝陽去吧,她喜歡熱鬧,奴婢不喜歡這些,人多了,吵得頭痛。奴婢去梧桐巷陪二小姐說話?!?
汪琴見紅霞不愿意外出,也不勉強她,“行,你去陪二小姐說話,正好將郡主給二小姐的丹藥帶過去。朝陽,咱倆去。”汪琴吩咐完,扭頭對韓陽說道。
汪琴見朝陽穿件洗得發白的細布夾襖,開口問道:“你的新衣裳呢?怎么又將這身穿出來?”
朝陽紅著臉回道:“穿著新衣裳做事礙事了,今兒洗洗涮涮的,奴婢喜歡穿舊衣裳做事,這樣自在些。”
汪琴嘆氣道:“你是跟在郡主身邊的一等丫頭,洗洗涮涮的事有人做。”
朝陽笑著說道:“今兒郡主不是不在府里嗎。奴婢閑著也是閑著,幫著柳媽她們做些事。”
汪琴笑道:“你這丫頭真讓人暖心。那新衣裳,多穿穿就不礙事了。一月兩套新衣裳,你看你都攢多少新衣裳了?趕緊去換上,然后咱們去看熱鬧。”
“好,奴婢這就去換上,汪姑等等奴婢?!背柷隆?
汪琴朝朝陽的背影喊道:“你是咱們郡主府的丫頭,穿漂亮些,別給咱們郡主丟臉。”
“奴婢知道了!”朝陽邊走邊回道。
朝陽進屋換了一身淡紫云紋錦衣出來,問汪琴道:“汪姑,奴婢穿這身衣裳合適嗎?”
汪琴上下打量一番,問道:“這是郡主上回賞你那件?”
朝陽點頭道:“是,郡主長得快,這衣裳還未穿過就穿不了了,于是賞給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