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紅鴛樓是慶州最大的勾欄瓦舍,那個地方可以說是達(dá)官權(quán)貴的天堂,四處彌漫著淫靡與過量酒精的氣息。小珺顧不得那么多,跨上馬就去了。
潮濕的路面映出盞盞紅燈籠,空氣中滿是胭脂水粉與酒精的氣味,路邊零落躺著幾名醉漢。小珺帶好面紗,緊繃著身子,踏入了這個地方。
寫著“紅鴛樓”三個大字的牌匾立在紅綢之中,小珺在門口徘徊著。很快一名鴇母迎了來,近乎嗆鼻的胭粉味撲面而來,厚厚的遮蓋著她的皺紋。
“哎喲是個姑娘,您若是要找人,請上別處,我們這里恕不接待呢。”她臉上掛著笑,口中說著驅(qū)趕小珺的話語,看她帶個面紗,生怕她是來砸場子的哪家太太。
小珺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的睜不開眼,直接掏出三片金葉,“去把你們這里知道最多的姑娘叫來。”
那鴇母一見金葉子,還是三片,頓時眼冒金光。“好好好,我這就把我們這懂的最多的姑娘叫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恭恭敬敬的將小珺帶到一間房內(nèi),這里裝飾著滿地滿墻的軟紗紅綢,一支熏香使人迷醉,寬敞房間中幾幅畫作尤為引人矚目。
小珺沒眼看,忍不住心道:“簡直不忍直視自己可千萬不能被人認(rèn)出”
很快,一名年輕的女子抱著一把琵琶走了進(jìn)來,見到小珺,她微微垂首,在她對面的椅上坐了下來。
“小女子名叫小蝶,不知姑娘想聽什么曲兒?”
那聲音真是媚到了骨子里,加之一副極好的面容。小珺根本無心賞曲,直言道“打擾姑娘了,其實(shí)我是有話要問姑娘。”
“哦?”小蝶放下琴,慢慢站起身靠近小珺。
宵禁的時間快要到了,小珺很是著急,她必須在宵禁前回到皇城。她急的上前抓住小蝶的衣袖道:“我是真的有話要問,沒時間了,姑娘。”
小蝶嘴角噙著笑,身子一軟倒在小珺懷里,“究竟何事這樣著急?”
小珺頭皮一麻,一抹紅暈染上臉頰,立刻扶正了她的身子,甚至有些生硬。小蝶一時有些怔然,她斂起衣衫,不解的看著小珺,等她問話。
“你可知道黃色茉莉?”小珺問她。
小蝶神色突然閃躲了幾分,隨后立刻鎮(zhèn)定下來,伏向她耳邊:“小蝶不知道呢,姑娘究竟是來找蝶還是找花呢?蝶不比花更美嗎?”
小珺完全不為所動道:“你若答不上來,我便去找別人。”,說著,將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手取下,仿佛心堅(jiān)如磐石,摒棄七情六欲的老和尚一般。
“姑娘別走。”見小珺要離開,小蝶眼中藏不住的焦灼,“姑娘若走了,大媽媽會怪小蝶的。”她拉住了小珺的衣袖,攔住她不讓她離開。
小蝶算是這紅鴛樓的幾個頭牌之一了,雖說是頭牌,卻仍是被壓迫的底層。她對付男人很有一套,身材相貌極佳,又會唱小曲兒,從未有人不敗倒在她腳下。
可這一次這名客人,這名出手闊綽的女孩子,卻不按常理出牌,令她難以應(yīng)對。
“那你告訴我,有關(guān)黃色茉莉。”小珺問她,小蝶仍是不愿說,扯開話撒嬌道“姑娘來都來了,管那些無用的東西做什么來陪陪小蝶嘛。”
小珺不再同她多說拉開門就走,任憑小蝶在身后喚,誰知一跨出門迎面撞見一名鴇母。那鴇母連連陪著笑“姑娘不滿意小蝶嗎?”,小珺還未開口,身后小蝶已經(jīng)拉住了她。
只見那鴇母突然惡狠狠瞪了一眼苦苦哀求中的小蝶,小蝶被那惡毒的眼神嚇得一陣瑟縮。
“沒有不滿意,你走吧。”小珺身一側(cè),擋在小蝶面前,一手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jìn)了房內(nèi)。
“姑娘”小蝶既感激又驚訝于小珺對她的解圍,這小蝶姑娘也是不容易,她輕嘆一口氣。
“小蝶姑娘你若是感謝我,便告訴我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