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珺心一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冷冷盯著他們,似是在問他們滿意了嗎?
她一甩袖,立刻走出了大殿。要不是如今是多事之秋不應(yīng)該再惹麻煩,她才不愿同那些公子哥們鬼扯。
“你回府吧,我要出皇城。”小珺吩咐身后的山寨道。
“公主殿下不妥啊,您怎可以出皇城呢?萬一碰上刺客怎么辦?”山寨誠惶誠恐,這個公主殿下真是難伺候,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小珺沒有理會他,一步上馬,“駕”一聲出了皇城,任憑山寨在身后呼喊。小珺剛離開,山寨的臉立刻變了,他不滿的嘟囔道“王上為何非要給我指派給公主殿下,一點前途都沒有,趕快找些個理由離開好了。”
小珺快馬加鞭趕到了慶州醫(yī)館,這里今日各位安靜,似乎只剩雪落下的聲音。胖虎沒有守在醫(yī)館門口,直到走近時,小珺才注意到醫(yī)館門口擺著的一個小小花圈,以及一旁豎起的“奠”字牌子。
“老伯”小珺心中暗暗驚呼,走了進去。
“姐姐你來了”
是阿末,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垂著腦袋坐在醫(yī)館正中心,胖虎及他的幾名小弟也低落的坐在一旁。
“師父他走了”阿末沒有哭,只是聲音有些哽咽。小珺心中一顫,走上前抱住了她。
“跟我走吧,阿末。雖然皇城中環(huán)境未必多么好,但如今,你只身在慶州不是辦法。”小珺道。
阿末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要守著這醫(yī)館。”
小珺為難的看了看阿末,又看了看一旁的胖虎。她一個半大的孩子,怎么在慶州維持下這個醫(yī)院呢?胖虎這個“紙老虎”更是一拳就可撂倒,如今慶州并不算安定,他們該如何是好?
“我答應(yīng)過老伯要照顧你的。”小珺握住她的小手。
“姐姐你知道嗎?雖然阿末無父無母,但阿末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先是遇見了師父,如今又遇見了姐姐你。阿末也答應(yīng)過師父,醫(yī)者仁心,慶州不可沒有這間醫(yī)管的。”阿末道。
小珺非常理解阿末,這是她的理想,是啊,如果進了皇城,還有什么自由可言,還有什么理想可實現(xiàn)呢?
她想了想道:“或者,我給你提個牌匾,從此掛上慶寧公主的名字,這樣至少在慶州,絕對不會有什么人打這里的主意,可以嗎?”
“好。”阿末點點頭。
胖虎二話不說,動身將醫(yī)管的牌匾拆了下來。
小珺執(zhí)起毛筆,在上面提上慶寧公主的名字。并將手上的金翎鳳羽解下交給阿末,“一定要收好這樣?xùn)|西,就當是你與我的信物。”
阿末接下了那貴重的物品。
她摸摸阿末的腦袋“對了阿末,你可知道黃色茉莉是什么?”
阿末撓撓頭思索著,隨后起身進屋找出幾本書翻看著,幾番翻找總算是查到一條記錄。
“這種東西不常見呢,似乎是一種花制成的香料。其氣味清香,但不可過量,不然輕者會昏迷,重者會窒息而亡。”
小珺眉頭緊鎖,卉妃害人無數(shù),而這種香料恰巧是害人于無形,可是,以卉妃這種地位,害什么人會這么怕被人知道呢?
看來幕后這個人掌握的信息也是巨大的,不只對這些陳年舊事一清二楚,連什么毒都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越來越不簡單了。
“姐姐你可千萬莫要用黃色茉莉作香料。”阿末指給她看,老醫(yī)師曾醫(yī)過一名因黃色茉莉中毒的女子,他將所有癥狀信息全部記錄在上,那名女子來自紅鴛樓。
“紅鴛樓是什么地方?”
胖虎混身一哆嗦,“我知道是什么地方,可我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