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珺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即不帶任何感情的道:“除了趙氏,攝政王身邊的女眷都去了哪里?”
“王上,請您不要忘了攝政王的種種罪孽!他不僅刺殺先王,還把先王的頭顱掛在城墻三日三夜!就連先王身邊人也都沒有放過,他已不止是謀反了。何況他是如何對待慶國百姓的,想必您也是非常清楚,他身邊的人一個也不能留。”
小珺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回答我的問題,他身邊的其他女眷呢?以及那些無辜的人呢?”
那群朝堂官員頓時啞口無言,想必那些無辜的人下場都不會很好。小珺破開一個笑,雖說是笑,卻無比的憤怒苦澀:“你們,又與曾經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不過都是置于高位的欺壓者罷了。”
“王上...我們這些老臣都站在這里了,您可想清楚了啊。”
“是啊,為了幾個無用之人,可不值得啊。”
“您好歹也是我們幫您坐上王位的,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小珺捂住額頭,調整著呼吸。
“閉嘴...”
“閉嘴...”
“閉嘴...”
魚死網破,現在,她只想讓他們閉嘴。
小珺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極力的想要控制那股力量。不可以,現在若是爆發,她便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墨云站在城墻邊上望著小珺,他的眼中滿是悲涼。本以為助她坐上王座,她便會平安,她便再也不用被命運左右,可是現在呢...
小珺壓制著力量,現在不是面對這群人的時候。她一點點轉身,向皇城內走去。眼前一黑,她的身子倒了下去,墨云上前一步接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擁入懷中。
“墨云,我們離開這里。”
這是她在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話,墨云注視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一個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好,離開這里。”
待小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是深夜,雪在窗欞上積了一層。而她正身處寢宮,墨云卻不在身邊。
“王上,您醒了。”榻邊,御醫面色難看的連連嘆著氣。
“怎么了?”小珺眉心一蹙,問他。
“王上...您的身體近來一直欠佳,并且...”御醫跪了下來,低垂著頭道:“以后都不能再有子嗣了。”
小珺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現在,她作為一名王,不能有子嗣這件事絕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在這個節骨上更加不行,這樣只會讓那些人抓住更多的把柄拉自己下臺。
就在這時候,寢店的門被輕輕推了開來,一名少年走了進來。小珺看到他的臉,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阿姐,我回來了。”
“...軒兒。”小珺喊了他一聲。
齊軒一邊示意御醫退下,一邊走向小珺。小珺太久太久沒有見到軒兒了,以前滿面稚氣的孩子,仿佛一夜間長大了。
“你何時來的?”小珺問他。
“我嗎?”軒兒輕輕勾了勾唇角,“前幾天。”
前幾天?小珺猛地從榻上坐了起來,自己昏迷了多久?那些朝堂官員的事情還未解決,趙筱筱的神志也還未恢復,還有墨云呢?他去哪里了?
“阿姐,你昏迷了三天三夜。”軒兒眼中掠過一分不易察覺的寒氣。
“糟了,為什么沒有人將我喚醒呢?”她焦灼的準備從榻上翻下來,齊軒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阿姐...你還沒有恢復,不能下榻。”齊軒注視著她,眼中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清澈。
直到這時候,小珺才發覺到了不對勁。她思索片刻,望著眼前的弟弟說:“軒兒,這幾日你都做了什么?”
齊軒順從的在小珺身旁坐了下來,放輕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