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五人名額的旅游券,由于其他親戚比較忙,就邀請了隔壁的柳吉夫婦一起去旅游。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把留在家的柳吉順一支開。
——柳吉順一徹底放棄成為警察,打算重讀高三考大學,他報了幾個補習班,暑假期間一直在狂補高中的課程。
伊澤潤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一邊向上司申請今天不加班,一邊給柳吉順一發去郵件,說今天晚上會去江古田町、問他要不要來居酒屋見個面吃飯。
柳吉順一很快發來回復,只有一個字:好。
伊澤潤松了口氣,他不希望組織過多關注柳吉順一,組織都要銷毀境白夜過去的家,或許也會有滅口他過去熟人的打算……
他是臥底期間認識了柳吉順一,可真心把他視為朋友,不希望他為此喪命。
伊澤潤準時下班,提前十分鐘到了約好的地點——一座人來人往的橋上,居酒屋就在橋對面的商業街上。
他安靜地靠在橋邊,手肘撐在橋欄上,身后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面前是靜靜流淌的河水。在等來自己的朋友之前,他在那里遇到了另一個熟人。
“嘿,好久不見。”
一個人影在他身邊站定,后背靠在橋欄做出瀟灑的姿勢,就像一個停下拍照的普通游客。
伊澤潤認出了他,這是他的前輩——在BOSS上位第二年就去臥底的弗里德曼。
他沒有看他太久,以免附近有人留意到他們,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你怎么會在日本?”
“我作為一名美軍,出現在日本難道是件很稀奇的事嗎?”
“……”
伊澤潤默默推了下眼鏡,他心里沒啥波瀾,估計一些比較愛國的聽了拳頭會硬……雖然他講的是實話。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現在我該怎么稱呼你?”
“我沒有改名。”
伊澤潤知道他和他一樣用本名去臥底:“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比較喜歡什么酒。”
理論上來說臥底身份要嚴格保密,實際上組織內知道弗里德曼去臥底的人不少,那問一下代號應該沒問題。
“暫時沒用。”弗里德曼說完一頓,補充道:“是我拒絕了,我不想在沒有任何功勞的時候,就被賦予代號……那邊那個是你的好朋友嗎?他好像注意到我們在說話了,我聽琴酒說,他好像是個警察?”
伊澤潤注意到柳吉順一的出現,搭在橋欄上的手不由自主握緊了,語氣平穩地說:“不是,他只是一個高三復讀生。”
弗里德曼注意到他握緊的手,低低地嗤笑了一下:“你還在繼續你的朋友游戲嗎?”
伊澤潤終于正視了他:“那不是游戲。” 弗里德曼最后瞥了他一眼,笑著離開了,柳吉順一快步走了過來。
“那家伙是什么情況?”
“一個來問路的美國人而已。”伊澤潤語氣平和,“我們走吧,那家居酒屋人氣很旺,如果去晚了會沒位置。”
柳吉順一點了點頭,他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讓本想抬腳就走的伊澤潤停下腳步。
“怎么了?”
“……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柳吉順一定定地看著他,“在吃完飯后,陪我聊一下,可以嗎?”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可伊澤潤覺得四周靜得出奇。
“……好。”
半晌后,他點了點頭。
……
伊澤潤覺得,人不能把話說太滿的,否則容易被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