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弗里德曼,幾年前嘲笑他在玩朋友游戲、對友誼不屑一顧的是他,如今因為殺死朋友的愧疚,再次拒絕BOSS給代號的還是他。
坐在琴酒的保時捷副駕駛座上,伊澤潤摘下眼鏡打了個哈欠。
隨著監護對象雪莉一起去美國、因為任務暫時和弗里德曼一起回來的琴酒,嫌棄地掃了他一眼:“真難想象你這種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暴露。”
此時伊澤潤已經二十五歲,在組織、境組以及警察廳各有升職加薪。
“……其實我也很好奇。”
早暴露早跑路,早跑路早休息,伊澤潤嘆了口氣,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發跡線,三重臥底的生活太為難他這個普通人了。
他想到了半年前收到的郵件:“白夜……現在該叫他‘安格斯特拉’了,他在法國還好嗎?習不習慣執行任務?”
“他工作可比你認真。”琴酒冷笑道。
伊澤潤覺得他的脾氣比幾年前更差了:“對了,我聽貝爾摩德說,她終于把你給……”
砰——!
消音器可以消除槍聲,卻無法掩蓋東西被打中的聲音。從伯萊塔打出的子彈飛出半開的車窗,擊中不遠處的一棵樹。
差點被爆頭的伊澤潤為琴酒這暴躁的脾氣嘆氣,然后從車座底下慢吞吞地滑回原位——車內空間不足,他可以躲子彈的地方真不多。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扶正那副沒度數的眼鏡:“安格斯特拉什么時候回日本?”
“難說,他跟他的搭檔潘諾處得不錯,很喜歡他,短時間不會愿意回來。”
這在伊澤潤的預料之內,貝爾摩德給他看過那個法國成員潘諾的照片。
他長得很帥,是個混血亞裔,有著一頭天生的金發,膚色是陽光健康的小麥色,還有一雙看似溫順的下垂眼……有點像他聽警察廳女同事說過的,犬系男?
“你的任務怎么樣?”琴酒冷聲問道。
伊澤潤嘆了口氣:“我在警察廳附近,見到疑似一個日本威士忌的人在和某個公安警察見面……不確定,因為距離有些遠,需要你去近一步查證。”
“……臥底就是這樣一群討厭的老鼠。”琴酒冷哼一聲,收回伯萊塔。
伊澤潤無語地看著他:“……琴酒,我也是臥底,請你尊重下臥底這個職業好嗎,真的很辛苦的。”
琴酒笑容陰冷地掃了他一眼:“如果你嫌累了,我可以讓你永遠休息。”
伊澤潤就當沒聽到這句話:“組織根基就在日本,有日本公安臥底不奇怪,就算你殺了日本威士忌,那邊或許會派出第二、第三……甚至更多臥底進來。”
“那就來一個殺一個。”琴酒嗤笑道,“微弱的螢火,是不可能焚盡黑暗的。”
下章結束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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