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諸伏景光。
“別說我了,你怎么樣?有沒有聽到重要消息?”
“……”
諸伏景光的目光牢牢鎖定在發小的臉上,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微表情變化。
“怎么了?”降谷零奇怪道。
“……不,沒什么。”
諸伏景光回過神,走到降谷零身邊,重新拿起清潔刷,同時開始低聲說安格斯特拉剛剛在浴室內告訴他的情報。
“XYZ雞尾酒背后的那個動物園組織,就是最近連環綁架案的策劃者……”
————
在安室透去淋浴間幫忙后,諸星大去廚房燒水,為境白夜重新泡了壺熱茶。
“謝謝。”
境白夜接過茶杯,看著諸星大在身邊坐下。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應該是在他洗澡時跑出去抽煙了。
錢多多趴在他的懷里,多拉難得沒有去親近諸星大,倒在一邊的軟墊上,肚皮朝上呼呼大睡。
“你下午的那個任務……我有資格知道嗎?”諸星大忽然開門見山地問。
境白夜喝了一口茶,在浴室內他已經向蘇格蘭說了動物園組織的事,這個任務保密度不高,可以在一定修飾后告訴另外兩人。
不過在說之前,他想到了斯皮亞圖斯昨晚對他說的代號考核任務。
——殺死已暴露的日本公安臥底的兒子,可以交給安室透或諸星大兩人中的任意一人,只要成功殺掉那個進入警校的年輕人,就可以得到代號。
“我可以告訴你部分,但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境白夜認真地看著他,“諸星,你敢殺人嗎?”
“很多成員得到代號的考核任務是進行一場暗殺,一些暗殺對象未必是大眾心里的惡人,不少還是好人。如果你收到這樣的任務,你下得了手嗎?”
境白夜有點操心,安室透害怕警察和死人,在他膽子磨礪出來前,這種任務肯定不適合交給他,而諸星大……人不可貌相,萬一他也是比較脆弱的嬌花呢?還是問一下比較保險。
諸星大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和室內一時鴉雀無聲。
“這是這個組織的大部分成員都得做的事。”半晌后,他終于開口,“除了雪莉那樣靠腦力的科學家,其他成員,就算是未成年人的你,都得去執行這種任務。如果以不敢殺人的理由拒絕任務,自己會先被清理。”
“我沒理由去不敢殺人。在進入組織的那天,我就有心理準備了。”
境白夜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有對諸星大這種藏著怨恨的話生氣。
他沒忘記他是為父親還債被迫加入組織的,加入的時間比蘇格蘭和安室透短,如果他一口答應敢去殺人,反而比較奇怪……
“你能接受就好。”境白夜安慰一句,“大概在半年后,足夠你做心理準備了。”
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擼了擼錢多多,委婉地提醒道:“這件事……你暫時別告訴安室,蘇格蘭也別說。”
安室透暫時無法執行這種暗殺任務,那他得想辦法為他找其它不需要沾血的考核任務,這沒那么簡單,所以諸星大八成會比安室透先得到代號。
想想昨晚溫泉池里,他說了句不讓他去,安室透就要來黏他……為了自己不用費心去哄人,以及安室透不為此跑去做傻事——比如強迫自己動手殺人,造成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還是別告訴他了吧,等塵埃落定后再說。
蘇格蘭和安室透感情不錯,境白夜相信蘇格蘭知道組織規矩,可朋友間的感情說不準,萬一他告訴安室透這件事呢?所以蘇格蘭也別知道了吧。
諸星大點了點頭,雖然面無表情,但境白夜覺得他好像挺開心的。
“我的那個任務……和另一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