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輔老師,你怎么會來音樂會?”境白夜上前詢問。
在拜訪設樂家的那天,他和這位小提琴老師有過短暫的交流,知道對方喜歡音樂又不喜歡引人注目,所以他成為了一位幕后的作曲家,而不是臺上的演奏者。
羽賀響輔聽到這個問題,露出無奈的笑容。
“原本的伴奏是河邊奏子小姐, 她有絕對音感,而且是專業(yè)的小提琴手,水平比我高,但她上周走下樓梯時不幸摔下來扭傷了腳踝,目前在家養(yǎng)傷?!?
“蓮希收到堂本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堂本先生拜訪時提到了這件事,當時我和芬里爾都在, 芬里爾邀請我代替她……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音樂廳原來是他資助的?!?
說到這里, 羽賀響輔無奈地攤了攤手,表演時的優(yōu)雅氣質(zhì)蕩然無存。
“畢竟是朋友開口,再加上他本人也會上臺,所以我就答應了。”
境白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斯皮亞圖斯結(jié)束和調(diào)音師的交流朝他們走來,秋庭憐子了看他,又看了看境白夜,似乎在兩人間作比對。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侄女霍普·克洛,這個男孩是她在日本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格雷·克洛。”
霍普,hope,這是境白夜養(yǎng)母的名字。
琴酒曾經(jīng)對這個名字冷嘲熱諷——自己以希望為名,卻撫育著惡魔般的孩子,不斷去制造絕望。
秋庭憐子氣質(zhì)高冷得像個女王,她很矜持地說:“我是秋庭憐子?!?
境白夜隱約覺得她這幅表情有點眼熟,忍不住多看幾眼。。
在他看向她時,他注意到她帶著白色禮服手套的手似乎動了動……和雪莉想要貼貼他或捏他, 又礙于有其他人在場得保持顏面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幾人簡單交流幾句,秋庭憐子先行告辭。
在她走后,羽賀響輔拍了下境白夜的肩膀,悄悄對他說:“別看她不跟你說話,我覺得她挺喜歡你的。”
“是嗎……”境白夜撓了撓臉頰。
羽賀響輔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扭頭對斯皮亞圖斯說:“那我也走了,芬里爾,歡迎你到羽賀家做客。”
“有時間我一定拜訪?!彼蛊唸D斯笑道。
這位臨時的小提琴手離開休息室,門咔噠一聲合上,房間陷入一片寂靜,屋內(nèi)只剩下三人——德國調(diào)音師和帶他們前來的工作人員早就走了。
“你們感覺這場音樂會怎么樣?”斯皮亞圖斯詢問他們。
“很不錯。”貝爾摩德回答。
境白夜跟著點了點頭,這不是拍馬屁故意討好,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評價。
“就是運氣不怎么樣?!彼a充一句。
他在來前看過新聞,知道這家音樂廳原定的館長上周去世了,再加上羽賀響輔提到原本要出場的小提琴家也在上周扭傷了腳……這家音樂廳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那不是運氣問題,是人為造成的。”
斯皮亞圖斯垂眸注視著他,他背對著光,臉部表情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那雙鮮紅的眼睛亮得驚人。
“譜和匠襲擊了河邊奏子,在管風琴的音管里安裝了炸彈傳感器,打算在今天炸掉這個音樂廳。”他語氣平靜,沒有一點憤怒,“我很期待這次音樂會,所以我親手殺了他?!?
聽到“炸掉這個音樂廳”,境白夜瞬間頭皮發(fā)麻。
原來他的預感差點就成真了?!
這個房間里沒有竊聽器或攝像頭,貝爾摩德語氣陰冷道:“您可以通知我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炸彈犯,不值得您親自動手?!?
“就是?!本嘲滓寡a充,“他打算炸你出錢造的音樂廳,太過分了?!?
新聞里說譜和匠死于心臟病,他妻子早亡,沒有續(xù)弦沒有子女,為他辦理喪事的是多年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