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但是他很快注意到阿佩羅的用詞。

——圍觀？

……為什么用的是圍觀，而不是盤問調查？

因為和阿佩羅不熟悉，諸伏景光沒有先開口，他身邊的安格斯特拉走上前：“那你等會兒坐在后排，等開通儀式結束后，我們開車去新潟縣……你先把帽子眼鏡口罩摘了吧，讓蘇格蘭認一下你的臉。”

“組織里竟然有人不知道我的長相！”阿佩羅震驚。

“你當你是琴酒嗎？”安格斯特拉迷惑。

諸伏景光按下心里復雜的思緒，自我介紹道：“我是蘇格蘭威士忌，安格斯特拉的手下，去年才得到代號。”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一股銳利的目光直勾勾落到他的臉上，帶著極其強烈的探究意味從眉毛一寸寸掃到下巴——像在鑒賞花瓶進行估價。

“不錯，長相可以，安格斯特拉你的眼光果然比其他人強……”

阿佩羅點了點頭，終于開始動手拆自己腦袋上的偽裝。

他取下墨鏡，拿下口罩，最后摘下了帽子。

“……不過，還是沒有我長得完美。”他的語氣得意而驕傲。

卸掉那些偽裝后，露出的是一張相當漂亮的臉。

五官仿佛是接受過上帝的精心雕刻，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諸伏景光看到這張臉愣在原地，忽然明白了之前車上安格斯特拉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他那么狂熱地去追求美，是因為他本人有那樣的資格。

諸伏景光收回落在他臉上的視線，轉移到他手里的墨鏡和口罩上，神色復雜。

一時間他分不清楚，阿佩羅到底是戴著這些偽裝引人注目，還是直接露臉，更加引人注目……

之前就見過阿佩羅的安格斯特拉反應比較淡定。

“我們走吧，去……”

話未說完，諸伏景光就看到安格斯特拉掃過了一旁的什么東西，臉色突然巨變。

————

“1300萬親愛的市民們以及全國的鐵道迷們，讓各位久等了，東京地鐵15號線正式通車……”

東京都知事在攝像機前，為這次開通儀式發表講話。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凝聚在這位大人物的身上，但人群里有幾位格格不入的人。

松田陣平穿過圍觀的人群，警惕地環顧著四周，他的目光從周圍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抬手按下通訊耳機上的開關。

“暫時沒有異常。”

“不要松懈，繼續盯著。”在另一邊搜查的目暮警官說，“知事收到那樣的信件，我們必須提高警惕……之后去新北之澤村的任務也要交給你了，松田。”

“了解。”

松田陣平淡淡地說，他關掉耳機通訊，繼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