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還要受到處罰……
他能不能做點什么去幫助他?
四重臥底伊澤潤忽然感到后背一涼。
他連忙去查看周圍,炒面面包同期已經走遠了,只有他在警察廳的接頭人風見裕也一臉沉痛地站在那里。
“伊澤先生。”接頭人先生鄭重地開口,“我一定會如實向上司稟報。”
“……?”
伊澤潤有些莫名其妙,見風見裕也這么認真,再加上他說的話沒什么問題,就點了點頭。
……
在風見裕也離開后,伊澤潤靠在欄桿上。
他看向上空,那座島上的煙花表演在這些巡視船出現時正好結束,現在天空重歸于一片黑暗。
“你有什么問題,現在可以問我了。”伊澤潤突然開口,“這艘船上知道你身份的公安警察只有風見一人,他現在去聯絡警察廳,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
安格斯特拉裹著毯子,手里還捧著一杯熱牛奶。
“你什么時候喜歡喝牛奶了?”伊澤潤奇怪道。
“……這是一個船員好心給我的。”
安格斯特拉移開視線,走到他的身邊,學著他一樣靠在欄桿上。
伊澤潤聽出安格斯特拉說的是句答不對題的實話,沒有追問,耐心等他說出他的問題。
“貝爾摩德告訴我,你過去在警察學校,交過一個朋友。”
安格斯特拉的臉頰圈在毛茸茸的毯子里,或許是甲板上光線太暗了,伊澤潤分辨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伊澤潤感到那只紅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你和那個人……是真心交朋友的嗎?” …… 如何成為一個成功的臥底? 要真心實意對待每一件工作,卻不能對那里的人付出任何真心。 “安格斯特拉。” 赫雷斯白蘭地直起身體,第一次面無表情地看著組織里這個和ss格外相似的小烏鴉。 “弗里德曼在撤退時,曾經殺了他在軍隊里好友。” 四重臥底有時謹慎到極點,有時膽子膽大到極點,他不止喊出組織成員的代號,還光明正大地提到了另一個臥底的往事。 他對上安格斯特拉的眼睛,清晰而緩慢地說出八年前的他的……某個最真實的打算。 “當時的我也打算那么做。” 那時的赫雷斯白蘭地,那時的伊澤潤,是真的想要殺了發現他臥底身份的柳吉順一。 安格斯特拉陷入沉默。 赫雷斯白蘭地去打量他的表情,在這一刻,他忽然會想起在他開槍射殺警校后輩與動物園同事時,面前的安格斯特拉是什么表情。 是平靜。 臉上沒有不忍,沒有驚訝,從頭到尾都是平靜。 他早就預料到作為臥底會這么做了。 …… 船終于靠岸了。 天空依然一片漆黑。 伊澤潤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岸邊眺望遠處。 有一個人從他身后靠近,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他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 伊澤潤心里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剛才在巡視船上完全沒提起過他一樣。 “我還是更習慣你現在這副樣子。”柳吉順一說。 是嗎?看來我的偽裝還不錯。 伊澤潤在心里回答,但他沒有說出口。 柳吉順一在岸邊站定,早早上了救生船又很快被拉上巡視船的他,狀態比伊澤潤好多了——現在的伊澤潤連外套都還是濕的。 他看了看他,沒有多說什么,只伸手將一條干凈的毯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