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人不在西多摩市,照樣可以工作。
諸伏景光走過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浴衣,衣服下擺那只以金線繡成的烏鴉,隨著衣擺的晃動展翅欲飛。
他先是把茶水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旁邊的浴衣外套,披在境白夜的身上。
“現在還是挺冷的,小心著涼?!彼嵝训溃巴砩夏阋允裁矗俊?
“就套間特供套餐吧?!本嘲滓拐f。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看了下屏幕,遲疑著開口:“安格斯特拉,你還是休息吧,這幾天你也沒好好學睡覺,工作放到明天也可以做?!?
他知道境白夜在處理什么。
一些代號成員有親人只是普通人,比如雪莉的姐姐宮野明美,說她是組織成員,實際上她連小偷小摸都沒有干過。
為了照顧這些自身沒什么力量、只是因為父母才加入組織的成員,境白夜打算把他們安排進烏丸集團,既是養著他們,同時也是讓他們為他工作。
目前只有他比較熟的成員有這待遇。
“沒事,很快就能好了?!本嘲滓篃o奈地笑了笑。
諸伏景光沒有再勸,在轉身離開時,他看了眼桌邊的另一人。
金發混血的男人在境白夜身邊不遠處沉沉睡著,他身上披著一條毯子,還有一件外套——這是境白夜見他不肯回房睡、一定要留在身邊時,特地給他蓋的。
他好像在做什么噩夢,身體微微躬起,手放在枕邊,手心間小心攏著什么東西。
那是兩個掛件。
境白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拿起手機,對著上面輕輕嘆氣。
“也不知道來尹怎么樣了……”
安靜的室內,無意見的滴咕聲也被放大,在說出那個代號后,境白夜連忙低頭去身邊的人,見他沒有驚醒,有點心虛地替他把毯子往上面拉了拉。
諸伏景光不知道為什么他執意今天就來箱根町的這家旅館,然后一整天就待在房間里沒有出去。
他這樣,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來找他。
“……”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不管是什么身份,下屬沒資格過問上司的行為。他拿起葉月間的木牌門卡走向門口。
結果門一拉開,他走出去的腳生生停住。
“怎么了?”
境白夜敏銳地發現了他的異樣。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什么東西,轉身看向境白夜。
那是一束黑色玫瑰。
不知道在那里放了多久,花上還有水珠,順著花瓣滴落下來。
境白夜騰地一下站起,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捧罕見而寓意特殊的花朵。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轉身跑到窗邊,把窗歘地一下來開,翻身跳了下去。
在他離開后不久,躺在地上的人悠悠醒來。
“我聞到了一種惡心的氣味……”
金發混血的男人坐起來,左右看了看,見到身邊空無一人,表情一下子陰沉下去。
“安格斯特拉呢?”
“他剛才下去了。”諸伏景光指了指窗口,他看了他幾秒,目光落在那因為不爽而緊緊皺起的眉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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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點了點頭,小心拿起那兩個掛件,一個是布滿裂痕的亞克力掛件,一個是雙a的金屬掛件。
他盯著那倆字母看,如果其中一個是f或z就好了。
“要點什么?”他收回掛件隨口問道。
“套件的特供套餐,”諸伏景光瞥了一眼窗戶,“……四份?!?
雪原上,疲憊不堪的孤狼終于來到了童話木屋的門口。
溫泉旅館樓下,境白夜朝站在陰影里的黑發綠眼男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