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你的一對孫兒也跟著去了那棟別墅!”陳海龍笑道:“就是你那個在高中強暴女同學,最后逼得別人跳樓而亡的那個孫子。”
“你還沒想清楚嗎?這些年你的發家史本就不光彩,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咱們之間的關系還不清不楚,你以為特殊行動隊的人,會繼續放任你的存在,讓你身居如此重要的位置?”
“我前腳出事,后腳厲鬼就盯上了你,有關部門也盯上了你,你還不明白嗎?”
“這是在借題發揮,用你孫兒的事,名正言順的拿下你,順帶拿下‘畫龍點睛之術’。”
“現在,你只有一條退路,那就是和我合作,我會在國外為你安排一處住所,讓你一家人安安穩穩的生活。”
趙德柱沉吟片刻,擼起袖管,露出的手臂傷痕累累,如同無數溝壑密布在枯黃干裂的大地上。
這些傷口有已經結痂的舊傷,也有皮肉外翻,正隱隱滲血的新傷。
陳海龍動容,眼光大駭,不明白為何養尊處優多年的趙德柱會如此這般。
趙德柱沉聲道:“你以為為何我會來見你?”
“你以為為何你姐姐不傳給你完整的‘畫龍點睛之術’?”
“我就要死了,過來見你最后幾面,你也別拉著我這將死之人,去謀求什么大事。”
“‘畫龍點睛之術’我會帶進墳墓里,家里人我一個都沒傳,你不必打他們的主意。”
“事實上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趙德柱的聲音愈來愈小,他的身影愈來愈遠。
“父親!”
跪著的中年人起身,面容不悅,自己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無疑像個小丑。
“吃菜!”
陳海龍面無表情。
......
別墅中。
劉隊長在審問趙昊,范安和知畫在研究剛剛抓到的兩個紙扎人。
“這兩個紙扎人應該沒被用‘畫龍點睛之術’吧。”范安說道。
“不一定,是與不是,等我檢查一會兒才知道!”
知畫翻來覆去的看著青衣紙扎人。
青衣紙扎人已被她下了禁制,變的同死物沒什么兩樣。
“不對勁......”
知畫蹙眉:“我居然沒在紙扎人里面找到任何的陰魂,這無疑不正常,紙扎人之術的本質其實就是驅鬼之術,除非......”
她頓了頓說道:“除非里面的陰魂已經和紙人融為了一體,也就是用了‘畫龍點睛之術’,來活化了紙人之軀。”
“可若真用了‘畫龍點睛之術’......怎么可能這么弱,被你一掌就給收拾了?”
“可能是我太強了吧。”范安隨口一說。
“不,是這些紙扎人太弱了,它們所展現出來的狀況......”知畫搖頭道:“根本不像很有靈智的模樣,甚至連一般的紙扎人都不如,這無疑不正常!”
范安瞇了瞇眼,動用赤眼瞧過去。
青衣紙扎人的一切紙毫畢現,全身上下渾然一體,沒有一般紙扎人的靈魂和紙軀的分割感。
忽的,他察覺有異,在青衣紙扎人的眼睛上,隱隱一團灰影遮目。
這灰影和渾然一體的紙扎人格格不入,所以才會被一眼看見。
“‘畫龍點睛之術’還真是正如其名啊,蒙了眼睛就抓瞎?”
瞧見紙人眼睛上的那團灰影,范安藝高人膽大,也不避諱,伸手在青衣紙扎人眼前一抹,將其拭去。
驀地。
一股極惡極寒的黑氣騰出,如無數陰影觸手在亂舞。
原本被下了禁制,本木訥無比的青衣紙扎人竟然眨了眨眼睛。
眼中眼波扭轉,煙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