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要綁架車上的旅客,那個船業大亨的兒子,勢必要悄悄進行.........”
“按照賞金獵人的行事風格,他們大概在暮夜行動,在不驚動列車上的蒸汽駐員,不影響列車行駛的前提下,悄悄控制住那個目標,并從對方的口中套取證據。”蘇爾曼換位思考,大致猜到了他們的行動計劃,接下來,擺在他面前的難題只有一個。
如何處置對方?
以蘇爾曼晉升三階的實力,堂堂的赦令議員,想要解決三個野生者,簡直不要太輕松。
那一支賞金小隊中沒有二階,也就是一個原初獵人都找不出來,這種實力想要抵擋蘇爾曼,不亞于癡人說夢,換而言之,蘇爾曼在這輛列車上可以‘為所欲為’...........至少無人能制裁他。
不過,蘇爾曼目前扮演著‘麥哲倫’,想要維持人設,不讓自身的旅途被意外干擾,明顯不能親自動手,否則,他有暴露身份上的風險,整個馬甲就白白浪費了。
這個馬甲是他進入怒鯊港的憑證,如果從頭再來弄一個,那將非常麻煩.........金斯礦商協會的會長,可以做一次白日夢,但若來了第二次,哪怕他是白癡也要懷疑真相。
怎么辦?
我可不想乘車到一半路途,由于那一支賞金小隊的愚蠢行動,搞得整個列車上大清掃,那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思前想后,蘇爾曼心中有了定計,于是他主動起身,走往了盥洗室的方向。
在臨近盥洗室的時候,約翰正好從室內出來,他擦著濕漉漉的手掌,與蘇爾曼錯身而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位路人,實際上是讓他做夢的罪魁禍首。
兩人的身影交錯,蘇爾曼向著盥洗室而去,他的舉動稍稍吸引了英格麗德,但后者只當是內急需求的乘客,并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她收回了目光,繼續與兩名同伴交談。
拐入視線上的盲區后,蘇爾曼不曾停歇,經過了盥洗室的門前。然后,蘇爾曼趁著車廂中的眾人,無法觀察到他的行動軌跡,又繼續前行,一直到他抵達了中央的用餐車廂。
由于是夜晚時分,車上餐廳早已關閉。
不過,餐廳中還有一名留著齊肩發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穿著整齊衣物,像是工裝改良的產品,正是蒸汽教會的制式服裝,說明對方是駐守車上的蒸汽駐員。
看見對方,蘇爾曼的眼神一亮,隱隱透著幾分幸災樂禍,下一秒,蘇爾曼主動上前,在對方發出責問前,搶先答道:“特派員先生,我發現車廂中有一伙成員的表現,非常奇怪.........”
特派員是車上旅客對于蒸汽駐員的另一種流行稱呼,相當于稱呼警察為‘同志’一樣,這屬于一種敬稱,蒸汽駐員也習以為常,樂于接受這個稱呼。
“奇怪?”
特派員望了蘇爾曼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他主動問道:“你的身上有身份證明嗎?不介意的話,你先給我看一遍。”
說話間,特派員的右手悄然下滑,握住了腰間銅鈴。
如果面前的陌生乘客,有什么讓他感到異常舉動,特派員不介意發出警戒,立刻讓車上其它的特派員趕來,聯手抓住對方,或者傳遞出訊息,讓距離他們最近的移動城堡,派出救援隊伍。
后者是最無奈情況下的選擇,幾年都碰不到一次,畢竟敢招惹蒸汽教會的野生者,終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何況,絕大多數的緊急情況靠著列車上的特派員,就能解決問題了。
除非對方是二階巔峰,甚至是三階境界,實力達到赦令議員的層次..........野生者中能有多少人晉升三階?讓特派員面對著陌生乘客,顯得信心十足。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蘇爾曼沒有猶豫,從懷中掏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