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證件,以及蓋有金斯礦商協(xié)會的印章,具有‘律法效力’的資產(chǎn)證明,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不,這就是真的..........
特派員接過了證件,目光在上面游戈,特別是蓋有印章的資產(chǎn)證明,他反復看了幾遍。
最后,特派員放下文件,表情緩和了不少,望向蘇爾曼的目光也變得親切。
主要是對方身上的資產(chǎn)證明,以及來自于‘金斯礦脈’的履歷背景――那是蒸汽教會的地盤,富有者的納稅對象也是蒸汽教會,在當?shù)氐母缓赖V商中,不乏有蒸汽教會的忠誠信徒。
簡單來說,這就是自己人.........
面對著大量財富的納稅者,蒸汽教會總是非常寬容的,這一點,從特派員的態(tài)度上可窺得一些:“麥哲倫先生,你說車廂中有一伙成員的表現(xiàn)非常奇怪?能跟我仔細說一說嗎?”
好家伙,連我的名字都背下來了...........蘇爾曼默默腹誹著,表面上,他表現(xiàn)得像個熱心市民,又有著蒸汽教會的忠實信仰。
只見,蘇爾曼伸手在胸前,輕輕點了四下,所構成了一個蒸汽圣徽的象征――熔爐,然后他在特派員愈發(fā)親切的注視下,細細‘回憶’道:
“他們上車的時候,好像在討論著另一個車廂里的人,這......這讓我覺得很奇怪,正常人怎么會關注別的車廂里旅客?而且,他們也不像是雙方認識的樣子。”
特派員眉頭一皺:“討論別的車廂里旅客?”
“對!”蘇爾曼肯定道:“他們好像提到了‘蘭斯阿道夫’這個名字,可能是那位旅客的姓名吧?隱隱約約中,我還聽到他們有提到幾個單詞,怒鯊港,船業(yè),委托,海盜..........剩下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伴隨著蘇爾曼的描述,特派員臉色愈發(fā)凝重,明明前者描述得不多,也不夠準確,但偏偏給他了一種圖謀甚大的感覺,讓特派員不敢輕視,甚至腦海中自行補出了一段重大劇情。
“還有別的疑點嗎?”特派員抱著追問的心態(tài),又補充了一句。
“好像.........有!”蘇爾曼回憶著詳情的時候,無意間轉頭,望向了窗外的景象,而伴隨著他的舉動,特派員也不由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窗外是幽深如墨的夜晚,仿佛擇人欲噬的巨獸。
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分,也是餐廳關閉的原因。
“我半夜有些內(nèi)急,想要上個盥洗室,結果,路過他們的座位之時,發(fā)現(xiàn)那一伙人員依舊清醒的,我........我莫名有些害怕,就急忙跑來找你了。”蘇爾曼語氣真摯道。
深夜時分,那一伙人還清醒著?
嘶........特派員倒吸冷氣,果斷摁下了腰間的銅鈴,下一刻,整個列車上的蒸汽駐員都接到緊急消息,紛紛整裝出發(fā),朝著列車中央?yún)R聚而來。
“你現(xiàn)在餐廳等著,我去處理這件事情。”
特派員溫言叮囑了他一句,緊接著,前者就帶著嚴肅表情,伸手摁著頭上的氈帽,一副要迎戰(zhàn)強敵的態(tài)度,便朝著先前的車廂而去。
很明顯的,他不僅相信了蘇爾曼的說辭,還準備逮捕那一支賞金隊伍!
這是蘇爾曼的高明之處,他沒有直言對方是一票綁匪,如果上來就說出真相,肯定會惹來蒸汽駐員們的懷疑,你怎么知曉對方的身份是綁匪?你的消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
就算蒸汽駐員當場不說,在事情處理后,他們回神過來,也一定會重點調查蘇爾曼的身份,也許不會識破他的手段。但麻煩必不可少,很大概率動用超凡手段,來偵測他的來歷。
那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蘇爾曼考慮到了一切,自然不會犯錯,相反的是,他故意透露了一些零碎信息,讓特派員自己去推演,然后再腦補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