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鏢師回來了,帶了一個人,劉捕頭,看年歲已經五十掛零了,飽經風霜的老臉上像是被刀刻一樣。劉捕頭說當年確實接手了藝館報的失蹤案,還查了卷宗,報案的是一個叫吳媽媽的人,當時卷宗記錄很少,當時他還是一個小捕快。對這個案子比較上心,按著線索追出了城,原來是人販子偷孩子,就在他看到人販子的蹤跡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人,因為是晚上,看不太清女人的樣子,只知道那個女人和人販子打斗到一處,只聽人販子一聲慘叫躺在了血泊里。他們還查了那個人販子的卷宗,發現當時他的口供是這個女人他見過,是八大門派南江花溪派門人。追蹤他多時,兩個女孩也被女子劫走。其實事情就無法查證了。
南江花溪派,孟一凡開始檢索自己的記憶庫,確實有一段南江花溪的信息,還是一個老人和他講的,花溪派也是八大門派之一。但是此派女子眾多,少有男子門人,因為會使花粉做迷藥,后自稱為花溪派。門人多為年輕女人,各個武藝高強。
光知道花溪派顯然是不夠的,南江非常遙遠,就按大俞的交通能力,沒有半個月也無法到達。不能因為這一絲的線索就去一趟南江。南江和大俞也常有戰事,互相并不友好。看來還得再找找線索。
“那個人販子后來抓起來了嗎”孟一凡問道。
“這是個慣犯,抓了放,放了抓的。好像幾年前也犯過什么事兒,現在還被關著呢。”劉捕頭說道。
“走,去牢里查個究竟,問問就知道了。”
說著話,三人出發去京師監獄找人販子趙五。這京師監獄真是個活人進去死人出來的地方,環境差到難以想象,老鼠更是多到隨時出現的程度。
在一間偏僻的牢房找到了趙五,趙五自己玩著手指,并沒有像別的犯人一樣喧鬧。
劉捕頭喊了道,“趙五,我們過來問你話,你如實說”
看到劉捕頭,趙五倒是很乖,在這大獄里,活著是第一位的,任何事情得罪人對可能直接帶來自己的死亡。“各位爺,有事就問,我都說”
“這康健七年的時候,你拐了兩個小姑娘,也就一個七八歲,一個四五歲的樣子,后來被一個女的給刺傷了,孩子也被搶走了。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我死都記得,”趙五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清楚,說說看”孟一凡感覺有些疑惑。
“那個女人這一劍,讓我再也不是男人了。你說我能不記得嗎”趙五哭喪著臉。
“你這都沒有長記性,還販賣人口呢”劉捕頭說道。
“我也是沒辦法啊,別的我也不會啊”趙五繼續辯解著。
“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孟一凡接著問道。
“認識,花溪派的,沒錯。”
“你這么確定嗎”孟一凡追問道,他可不想為了錯誤的線索跑冤枉路。
“確定,因為我和花溪派有仇,”趙五說道。
“別問一句說一句,都給我倒出來,不然給你好看”劉捕頭掄起了拳頭。
“別別別,爺,我都說,你聽我慢慢說。”趙五清了清嗓子。“那年其實是因為我采花,弄了一個花溪派的女的,結果花溪派大大小小多少人都來追殺我,我哪里知道是這個結果。其實那天那個女的不是沖著搶孩子來的,是沖著殺我去的。”
“那你這也沒死,就是斷了命根,怎么還做拐賣人口的營生呢。”劉捕頭說道。
“我這次是自己想進來,不敢出去了,”趙五表情怪異。孟一凡看出了什么,接著問道,“為了躲什么人嗎”
“是的,有個家伙追殺我,說他也失去過一個女兒。他想讓我死,我是沒辦法啊,我也不想呆著這里。”趙五哭喪著臉,感覺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把話說清楚”劉捕頭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