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我來自南疆。”
他身上唯一有北境特征的裝飾,就是黑巖莽皮縫制的背扣。
那上面鑲嵌了銅扣,環腰部分還掛著獸牙。
除此以外,無論盔甲還是戰靴,統統都是南疆諸國的風格。
“匠人尊重器物,也會滿足顧客的需求。”
阿瑟疲憊地抬了下嘴角,就當是笑過了,他看向晨昏的眼神相當復雜,但內心的聒噪卻平靜了許多。
“我要睡到夜里再起來干活,希望會有星星。”
他呢喃著走向貨車。
腳夫會駕馭貨馬,馱著值夜班的哨兵前進。
前往克厄村的旅程耗費了整三天,令肯恩感到疲憊和欣慰的是,流民在遷徙途中獲得了成長。
風雪和跋涉讓所有人變得堅韌。
他每天最繁雜的工作,就是把足夠有挑戰的任務分配給每個人,讓他們經歷過磨練和血肉。
部隊圍獵猛獸,擊殺死靈,偶爾也會涉足一些險地去收集耗材。
經驗值空前高漲。
即便耗費了許多用來治療傷患,庫存依舊超過了最巔峰的時期。
肯恩隱約有種預感:回到桑頓卡亞,交付掉任務,會開啟全新的階段,迎來更巨大的挑戰。
第四天傍晚。
隊伍來到一片開闊的平原,損毀的田埂全部收拾完畢,連一顆遺落的種子都沒留下。
盧卑克河靜靜流淌,帶有濕氣的寒風吹過疲憊的人群。
“扎營,警戒!”
黑菈和蜥蜴騎手奔走通知,各式各樣的帳篷被支撐起來,忙碌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
威武的狼王標志著領導者的位置。
它慵懶地俯在地面上,卻令每只從旁路過的野獸感到膽寒。
肯恩沿著寬闊的石橋邁步,周圍還殘留著戰斗過的痕跡,獸人頭領用武器砍斷了木欄,巴門羅野豬撞碎的石墩還未清理。
他的靴子踩過干涸的血跡。
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哪位敵人的。
村民們早就等候在此,最前方是留在克厄村的十個士兵,嚴陣以待地恭候戰旌歸來。
他們吞咽口水,不敢直視肯恩的眼睛。
哨兵通知大家有部隊圍攏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出門,畢竟誰也想不到,那位年輕的先生,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聚集起數量龐大的人群。
部落戰士向前邁步,然后順從的停下行禮。
他是所有人當中最先接受現實的人,畢竟肯恩初到克厄村的夜晚,所言所行,強勢的做法令其印象深刻。
“清點所有輜重和人員,最多兩天,我們立刻啟程返回桑頓卡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