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陰影完全籠罩這張臉。
“嗚…嗚嗚……”
“我愿意帶你,是賞賜,別不識抬舉,要打個賭嗎,你如果死在這間屋子里,外面游蕩的劫掠者會聽話很多。”
盧弗飽飲了對方眼中的畏懼。
他將人丟在桌子上,嫌棄地甩了甩手,然后轉聲面對其余的劫掠者領袖,想要看看誰要繼續挑釁權威。
伊凡站在門邊的角落里。
他瞥見那個被卸掉下巴的劫掠者正在狼狽地接骨頭,徽記沾滿了唾液和幾絲鮮血,像野狗一樣跪在盧弗腳邊。
這就是權威和力量。
伊凡轉過來盯著那個俯瞰議會長桌的人,心底暗自感慨——這個賞金犯也徹底蛻變了。
盧弗環顧眾人,擁擠的議會廳靜靜悄悄。
“我以為你們能懂,所以省得解釋,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瞪著旁邊正在嘔吐的劫掠者首領,對方灰溜溜地跑開了,似乎不敢在旁邊貼得太近。
盧弗繼續說:
“我們現在要去抓殺害捺薩和蘇塔首領的兇手,替港口掌權者重新樹立權威,將這個罪徒當眾處刑!我們知道掌權者們暫時離開了安貝拉冰港,那這里就需要新的秩序暫為管理……”
他抬起胳膊,燈光只能照亮半邊臉。
“所以諸位請收好可憐的野心,拓寬格局,準備好接管這片繁榮的貿易之城,明白了嗎?”
劫掠者們全都被壓制得不敢吭聲。
盧弗的潛臺詞其實已經很明顯。
他要為劫掠者的行徑尋找一個荒唐的借口,這樣才能防止那些鼠目寸光的同伙毀掉計劃。
他要抓住行兇者,用對方的死亡來作為信號。
劫掠和清洗的信號,大家共同發財,一起墜入瘋狂的信號。
盧弗披好翻毛巨氅,漆黑的盔甲上映射著金燦燦的戒指,邁著果決地步伐走向廳門。
他經過伊凡的停住了腳步。
“賞給你,呵呵,運氣真不錯。”
盧弗將手中把玩的金幣彈到伊凡亂蓬蓬的頭頂,隨后帶著嘲弄和感慨的笑聲瀟灑離去。
浩浩蕩蕩的衛隊緊隨其后。
伊凡很安靜地站著,內心毫無波動,他彎腰去撿起金幣的那個瞬間才猛然反應過來……
盧弗說的賞賜并非金幣,而是伊凡的性命。
羅渡歌劇院活了過來,每個角落里都傳來亂糟糟的聲音,那些最強大的副手們全都躲藏在這里,接著各種名義,提前埋伏好了。
盧弗的野心很大。
劫掠者首領們看著周圍魚貫而出的隊伍暗自心驚。
他們的人手還埋伏在城池外面。
盧弗的刀子原來一直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愚蠢的劫掠者首領還以為這里的能夠安心談判的場所呢。
“真夠恐怖的。”
“他竟然能招攬這么多人!”
首領們在暗自感嘆。
盧弗從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某個商隊的貨物,而是整個安貝拉冰港滿滿當當的財富。